我亲眼看着妻子滚在情夫的床上，他们笑我是个废物。
半年后，我让情夫相信妻子偷了他全部财产，又让妻子发现情夫要抛弃她移民。
机场里，两人疯狂撕打，妻子被情夫打掉两颗牙，情夫被妻子抓瞎一只眼。
警察以“共同涉嫌重大经济犯罪”带走他们。
庭审时，我送去一对花圈，挽联上写着：
“祝二位互相怨恨，至死方休。”
夜，死沉。
客厅里没开灯，只有窗外一点惨淡的月光，勉强勾勒出家具的轮廓，像蹲伏的野兽。我陷在沙发里，像一尊被遗忘的石像，手里捏着那枚小小的、冰冷的 U 盘。指尖反复摩挲着它光滑的金属外壳，每一次触碰，都像有电流顺着指尖刺进心脏，又麻又痛。
白天看到的画面，带着令人作呕的气味和声音，在我脑子里循环播放，一帧一帧，清晰得如同就在眼前。
五星级酒店顶层套房，厚重的窗帘没拉严，透进一线刺眼的光。地板上，散落着女人的丝袜、男人的领带，还有我那件妻子生日时，我攒了三个月工资咬牙买给她的真丝睡裙，此刻像块肮脏的抹布，皱巴巴地躺在昂贵的地毯上。
床上，两个纠缠的身影。
我妻子林薇，那个曾在我怀里温柔似水的女人，此刻像条蛇一样缠在另一个男人身上。她的头发散乱，眼神迷蒙，脸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嘴里发出让我血液瞬间冻结的、陌生的呻吟。那声音，甜腻得发齁，是我从未听过的。
那个男人，孙志强，宏达地产的老板。他背对着门口的方向，露出精壮的后背，上面有几道新鲜的抓痕。他一边用力，一边含糊地低笑：“宝贝儿，真他妈带劲！比你家那个废物强一万倍吧？”
林薇发出一声更腻人的哼唧，像只被撸顺了毛的猫，她抬起汗湿的脸，眼神迷离地看向孙志强，声音又软又媚：“提他干嘛呀？扫兴…他？呵，他那点出息，连给你提鞋都不配，就是个没用的废物…啊…”
“废物”两个字，像两把淬了剧毒的冰锥，狠狠捅进我的耳朵，然后在我脑子里炸开，留下嗡嗡的回响，震得我五脏六腑都跟着翻搅。胃里一阵剧烈的抽搐，酸水猛地涌上喉咙口，我死死咬住牙关，才没当场吐出来。
窗外的月光似乎更冷了些，透过没拉严的窗帘缝隙，在地板上投下一道惨白的光带，像一条冰冷的裹尸布。
我死死盯着手里那枚小小的 U 盘。它是我花了大价钱请来的“专业人士”交给我的。那人收了钱，只递给我这个，眼神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怜悯，一句话没说就走了。这怜悯，比任何嘲讽都更刺人。
屏幕上，那不堪入目的画面还在继续，声音像是从地狱深处传来。我猛地按下了关闭键，屏幕瞬间变黑，映出我扭曲的脸——眼睛赤红，里面翻腾着一种我自己都感到陌生的东西，冰冷、粘稠，像凝固的血。
“废物？”我盯着屏幕里那个面容扭曲的自己，声音嘶哑得如同砂纸摩擦，“林薇，孙志强…你们等着。”
我慢慢站起身，走到墙边那幅巨大的结婚照前。照片里，她穿着洁白的婚纱，依偎在我怀里，笑得那么甜，那么真，仿佛拥有了全世界。我伸出手，指尖拂过相框冰冷的玻璃表面，拂过照片里她那张年轻娇艳的脸。指尖下的触感，坚硬、冰凉，像一块墓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