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休时,李晨躲到天台想静静,却撞见班上的刺头张强和他那帮哥们。张强昨天也在校门口看热闹,这会儿阴阳怪气:‘哟,这不是斧头战神吗?怎么,一个人躲这儿装深沉?’李晨想绕开走,影却蠢蠢欲动:‘揍他,这小子欠收拾。’李晨死死攥着拳头:‘别惹事!’张强却得寸进尺,一把推在他肩上:‘跟你说话呢聋了?’就是这一推,李晨感觉脑子‘嗡’的一声,控制权瞬间被夺走——影接管了。
‘身体’猛地挺直,眼神变得冰冷。张强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脚踹在肚子上,惨叫一声跪倒在地。影甩了甩手腕:‘就这点力气?没吃饭?’另外几个混混冲上来,影像耍玩具一样轻松躲过,反手一拳一个。天台上一片混乱,李晨在意识里哭喊:‘停手!你会打死人的!’影充耳不闻,抓起张强的衣领,‘砰’地把他按在墙上:‘下次嘴贱前,先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张强鼻血直流,吓得尿裤子。直到楼下老师听见动静冲上来,影才懒洋洋地交回控制权。李晨腿一软瘫在地上,看着满地狼藉和哭爹喊娘的混混,脑子一片空白。
校医室里,李晨被班主任和教导主任轮番轰炸。‘怎么回事?为什么打架?’主任拍着桌子吼。李晨嘴唇发抖:‘是他们先动手...我、我只是自卫...’影在脑海里添油加醋:‘对,就这么说,再加点‘他们威胁要杀我’的细节。’李晨差点脱口而出‘滚’,硬生生憋住,表情扭曲。班主任怀疑地盯着他:‘李晨,你最近很反常啊,上课走神、打架斗殴...要不要去看看心理医生?’这话像针一样扎进李晨心里——他怕的就是被当成怪物。
放学后,李晨魂不守舍地往家走,总觉得有眼睛盯着自己。拐进小巷时,他猛地回头,瞥见一个黑影迅速躲进墙角。‘不是幻觉,’影的声音严肃起来,‘猎魔人的狗腿子,跟踪技巧烂得要命。’李晨汗毛倒竖:‘他们想干什么?’影嗤笑:‘还能干什么?抓你去研究呗,双魂体质可是稀有货。’正说着,手机突然震动,一条陌生短信弹出:‘我们知道你的秘密。合作,或消失。’李晨手一抖,手机差点摔地上。影却兴奋起来:‘哟,威胁信?有点意思。’
晚上,李晨锁在房间里,对着镜子低吼:‘出来!我们得谈谈!’镜中的倒影渐渐扭曲,影的冷笑浮现:‘谈什么?求我别惹祸?’李晨一拳砸在洗手台上:‘你再乱来,我会被开除!甚至抓进精神病院!’影漫不经心地整理刘海:‘那又怎样?反正这身体我能单独控制,大不了换个地方活。’李晨浑身发冷:‘你...你想取代我?’影凑近镜子,眼神狰狞:‘听着,小废物,外面那群杂碎随时会动手。再不乖乖合作,等我彻底掌控这身体,第一件事就是把你这怂包意识抹掉。’话音刚落,窗外突然传来细微的响动,像有人轻轻落地。影瞬间警觉:‘啧,说曹操曹操到。准备好,今晚可能要见血了。’
李晨的心脏狂跳,恐惧和愤怒交织。他抓起桌上的剪刀,手抖得厉害。影却嗤笑:‘剪刀?还不如用牙齿咬呢。’但下一秒,声音陡然转冷:‘他们来了三个,带家伙的。最后问一次——要死一起死,还是让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