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挺硬啊小废物。'影的声音带着罕见的疲惫，'流了那么多血还没死透。'
'你...你没事吧？'李晨下意识问出口就后悔了——关心这个差点夺舍自己的家伙是不是有病？
影沉默了几秒，突然嗤笑：'怎么？怕我死了带你陪葬？放心，咱俩现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顿了顿又补充，'不过你再这么菜下去，迟早一起玩完。'
正说着，颈间的齿轮项链突然发烫。李晨低头看见沾血的吊坠正在吸收痂壳下的金纹，像充电般泛起蓝光。昨夜父亲日记的残页从口袋滑出，那句"别人的灵魂塞进儿子身体"的字迹刺得眼睛生疼。
'喂。'影突然严肃起来，'想活命就得变强。从今天起特训——白天你主导，晚上交给我。'
'凭什么信你？上次说好三分钟，结果抢我身体打架！'
'那就等死呗。'影懒洋洋地说，'反正猎魔人下次来的可就不是杂鱼了，听说他们首领最喜欢把双魂体切片的。'
李晨汗毛倒竖。防空洞外突然传来野狗争食的厮打声，他吓得一哆嗦，项链随之爆出微弱电弧。
'噗！'影笑出声，'吓出来的异能？真是天才。'
***
特训第一天就差点要命。
放学后旧厂房里，影控制李晨的右手凝出电火花：'集中注意力！想象你在撸猫——顺着毛撸就放电，逆着毛就收住！'
'这什么鬼比喻！'李晨憋得满脸通红，手心的电弧噼里啪啦乱窜，把墙角铁桶炸出好几个窟窿。
'笨死了！'影骂骂咧咧地夺过控制权，'看好了——'右手随意一甩，电弧精准地在地面烧出个完美圆弧。'
李晨不服气地抢回手：'你练了多少年我才练多久！'
'老子天生就会！'影突然卡壳，语气阴沉下来，'...至少感觉上是这样。'
气氛突然尴尬。齿轮项链微微发烫，李晨无意识地摩挲着吊坠上的刻痕。这些天影偶尔会露出这种罕见的迷茫，比嚣张跋扈的时候更让人头皮发麻。
'继续练！'影粗暴地打断沉默，'今晚放不出三次稳定电弧就别想睡！'
直到月上中天，李晨终于勉强操控电弧点燃了报纸。累瘫在地时，影突然嘀咕：'其实...你比昨天多坚持了十二分钟。'
'啥？'
'闭嘴睡觉！'
***
特训第七天，意外来了。
深夜小巷里，三个染毛混混堵住去路。为首的红毛晃着弹簧刀：'听说你很能打？借点钱花花？'
李晨下意识后退：'我身上就二十...'
'让他抢。'影突然兴奋起来，'正好测测实战水平。'
'会出人命的！'
'断电制伏就行——哟！左边！'
弹簧刀已经捅到眼前！李晨吓得抬手格挡，电弧失控爆开——红毛的爆炸头当场炸成非洲卷，浑身抽搐着倒地。
'卧槽！大哥！'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