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血夜觉醒
雨越下越大,噼里啪啦地砸在冷宫的破屋顶上,像无数根针扎进萧尘的耳朵里。他蜷在草席上,浑身湿透,冷得牙齿打颤,可心里那团火却烧得越来越旺。‘妈的,这鬼天气,连老天爷都跟老子过不去!’他低声咒骂,耳朵却竖得老高,听着外面的动静——刚才那两个侍卫的密谋,像毒蛇一样缠着他。‘今晚就动手?推井里?哼,想得美!’萧尘攥紧拳头,指甲掐进掌心,血丝混着雨水流下来,可他感觉不到疼,只有一股子狠劲在胸腔里翻滚。
突然,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从门外传来,窸窸窣窣的,像是有人蹑手蹑脚地靠近。萧尘的心一跳,屏住呼吸,假装翻身打鼾,眼睛却眯成一条缝,死死盯着那扇破门。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三个黑影闪了进来,带着一股子雨水和泥土的腥味儿。他们穿着夜行衣,蒙着脸,只露出一双凶狠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着寒光。领头的那个个子高大,手里拎着一把短刀,刀尖滴着水珠,冷飕飕的。‘嘿,废物皇子,睡得像头猪!’领头人低声嗤笑,声音沙哑得像磨砂纸,‘大哥吩咐了,今晚就送你上路,省得碍眼。’
萧尘浑身一僵,血液仿佛冻住了。十年了,他每天挨打受辱,可从来没离死亡这么近过。焦虑像一只无形的手,掐住他的喉咙,让他喘不过气来。‘不行,我不能死!’他脑子里咆哮,‘那些狗东西还没付出代价!’就在这时,身体里那股异样的热流又窜了上来,从丹田直冲头顶,像火山爆发一样,轰隆隆地响。他感觉四肢百骸充满了力量,血液沸腾着,每一根肌肉纤维都在尖叫着要反击。‘这是什么鬼?’萧尘愣了一秒,随即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是了,是那股力量,十年前就隐隐作祟的东西,现在它回来了!
领头刺客没注意到异样,挥刀就扑过来:‘去死吧,废物!’刀光一闪,直劈萧尘的面门。萧尘猛地睁眼,瞳孔里闪过一丝金芒,身体像弹簧一样弹起,躲过那一刀。‘砰!’他反手一拳砸在刺客手腕上,骨头碎裂的声音清晰可闻。‘啊!’刺客惨叫一声,刀脱手飞出。萧尘不等他反应,抬腿一脚踹在他胸口,力道大得惊人,刺客像断线风筝一样倒飞出去,撞在墙上,吐血不止。‘十年忍辱,该结束了。’萧尘低吼,声音沙哑却带着前所未有的威严,他捡起地上的短刀,刀身映出他狰狞的脸。血泊中,他一步步逼近领头刺客。‘谁派你来的?说!’
领头刺客挣扎着爬起来,眼里满是惊恐:‘你、你怎么可能……’话没说完,萧尘手起刀落,噗嗤一声,刀尖刺穿喉咙。鲜血喷溅,染红了萧尘的破衣烂衫,温热腥咸的味道冲进鼻子,让他一阵反胃,却又莫名兴奋。‘第一个。’他冷冷道,心里涌起一股解脱般的快感——十年了,他终于亲手宰了一个仇人!血液在血管里奔腾,力量如潮水般涌来,他感觉自己像换了个人,轻飘飘的,却又充满毁灭性的能量。
另外两个刺客吓傻了,哆嗦着后退:‘怪、怪物!’其中一个转身想跑,萧尘冷哼一声,身形一闪,快如鬼魅,堵在门口。‘想逃?晚了!’他挥刀劈去,刀光如电,瞬间割断那人的喉咙。另一个刺客扑通跪地,磕头如捣蒜:‘皇子饶命!是、是大皇子派我们来的!他怕您翻身,所以才……’萧尘眯起眼,怒火蹭蹭往上冒。大皇子萧宏——那个陷害他的混蛋兄弟!‘果然是你!’他咬牙,一刀结果了最后一个刺客,尸体软倒在地,血水混着雨水流成小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