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浩一把将她拉到身后。这次他没有摸枪，而是闭上眼睛——那股奇异的力量随着心跳涌动，像新生的肢体般听话。'地下...有很多小家伙...'他喃喃道，指尖的绿光忽明忽暗。
三只变异巨鼠破土而出，獠牙还带着血丝。小雅紧张地抓住李浩的衣角，却见他缓缓抬起手：'去。'
鼠群像接到军令的士兵，疯狂扑向通道入口。惨叫声和枪声立刻炸响，但很快归于沉寂。李浩喘着粗气跪倒在地，鼻血滴滴答答落在膝盖上。
'浩哥！'小雅慌忙用袖子擦他的脸，'你的眼睛...'
李浩在积水坑里看见自己的倒影——瞳孔深处泛着和小雅相似的绿光，像荒野上饿狼的眼睛。
***
新的藏身处是个废弃的基因实验室，锈蚀的培养舱里还飘着干瘪的标本。小雅一进来就缩成一团，指甲无意识地抓挠着地面。
'怎么了？'李浩蹲下身看她。
'这里...很熟悉...'女孩声音发抖，'那些玻璃罐子...我好像待过...'
李浩心里一沉。他翻找实验室的档案柜，发现大部分文件都被销毁了，只捡到半本被液体浸泡过的日志。
'项目Phoenix...终极兵器...'他借着应急灯的光线艰难辨认，'实验体7号...基因钥匙...'
小雅突然抢过日志，指着某个被涂改的段落：'这里写的是「统治废土的钥匙」...他们想让我...'她的话被一阵剧烈的头痛打断，皮肤下的绿光不受控制地闪烁。
李浩赶紧抱住她：'别想了！以后再说！'
女孩在他怀里发抖：'浩哥，如果我变成怪物...'
'那你也是我的小怪物。'李浩揉乱她的头发，'饿不饿？我去搞点吃的。'
***
训练比想象中更难。李浩发现自己的能力时灵时不灵，有次想召唤变异鼠群，却引来一窝辐射蜈蚣，吓得小雅跳到他背上不肯下来。
'咳咳...失误失误。'李浩尴尬地拍死一只爬到他腿上的蜈蚣，'这玩意儿怎么比无人机还难搞...'
小雅被他的样子逗笑了，眼睛弯成月牙。但笑着笑着突然僵住——她的指尖又开始变异，骨刺刺破皮肤渗出绿血。
'又来了！'她惊慌地想藏起手，却被李浩握住。
'别怕，我试试看。'李浩集中精神，掌心泛起微光。奇妙的事情发生了：小雅手上的异变缓缓消退，伤口快速愈合。但李浩的鼻血又流了下来，眼前阵阵发黑。
'果然有用！'他抹着鼻血咧嘴笑，'就是有点费命...'
小眼眶通红地给他擦脸：'不许再用了！'
***
深夜，李浩被噩梦惊醒。他梦见小雅被关在玻璃罐里，绿色液体淹没她的口鼻，而自己站在罐子外束手无策。
'妈的...'他烦躁地抓抓头发，却发现小雅不在身边。
女孩正蹲在实验室角落，对着通风口低吼。李浩悄悄靠近，听见她正在和什么人说话——用的是某种混合着电子杂音的语言。
'丫头？'他轻声唤道。
小雅猛地回头，眼睛绿得骇人：'他们在叫我...'
通风口突然掉下个金属管。李浩捡起来一看，是支加密通讯器，屏幕亮着一行字："想救她？明晚8点，地下集市见。别带公司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