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玉在将军府中站稳脚跟后,深知想要真正改变自己的命运,在这深宅大院中掌握话语权,必须要有足够的财富和势力。她以 “补贴家用” 之名,趁着夜色,连夜传信给江南的苏氏商行。苏氏商行在江南一带颇具规模,是苏玉娘家的产业。商行的管事们接到苏玉的密信后,虽对这位远在京城将军府的小姐的要求有些诧异,但念及主仆情分与家族利益,还是迅速行动起来。很快,三万白银便被秘密送到了将军府。这笔钱如一场及时雨,填入了将军府因各种开销而亏空的账目之中。
账房管家收到这笔钱时,眼睛瞪得如同铜铃,满脸的震惊与感激。他 “扑通” 一声跪地谢恩,苏玉看着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在管家跪地的瞬间,她袖中已悄然攥紧了半府仆役的卖身契。这些日子,她暗中观察,用钱财和小恩小惠,逐渐收买了府中的一些关键人物。她会在厨房帮厨的婆子生病时,送去珍贵的药材;会在门房的小厮被刁难时,巧妙地为他解围。就这样,她在这将军府中的势力,正如同春日里的野草,悄无声息却又迅猛地生长着。
3 深宅暗流涌
贵妾赵氏,腕间鎏金护甲重重磕在雕花石桌上,翡翠镯与青玉盏相撞发出刺耳声响。她斜倚在湘妃竹榻上,丹蔻染就的指尖捏着块鲛绡帕子,慢条斯理擦拭着嘴角残茶,目光却如淬了毒的银针般,死死钉在廊下捧着书卷的苏玉身上。
“这世道真是颠倒了。” 赵氏突然冷笑出声,涂着口脂的朱唇勾起刻薄弧度,“往日里连正门都不许进的铜臭商人之女,如今倒成了将军府的主子。” 她故意提高声调,让满园的人都听得真切,“苏姑娘可知‘尊卑有别’四个字怎么写?莫不是在账本堆里泡久了,连规矩都忘得一干二净?”
亭中骤然陷入死寂。绣着并蒂莲的湘妃竹帘被穿堂风掀起,露出苏玉半张侧脸。她身着月白襦裙,腕间只系着条素银链子,与赵氏周身金玉交辉形成鲜明对比。只见她轻轻合上书卷,指尖划过烫金的《女诫》封皮,唇角笑意未达眼底:“姐姐说得极是。” 声音清泠如泠泠泉水,“不过前日听闻大公子在后院偷食冰镇酸梅汤,姐姐可要小心莫要贪凉受了风?”
这话一出,赵氏脸色瞬间煞白。三日前她确实纵容幼子偷吃冰镇果子,此刻却被苏玉当众戳破。她正要发作,忽闻远处传来急促脚步声 —— 贴身丫鬟跌跌撞撞奔来,发髻散乱,脸上还挂着泪痕:“夫人!少爷高热不退,浑身滚烫得像火炭......”
园中的蝉鸣声戛然而止。赵氏手中的羊脂玉盏 “啪嗒” 坠地,碎成满地晶莹。
大夫匆匆赶来,神色凝重在病床前忙碌地诊断着。一番望闻问切后,却面露难色,眼满是无奈。就在众人焦急万分之时,赵氏急匆匆的刚来抱着床上的幼童就哭的撕心裂肺,赵氏“我的儿啊!”。消息传到沈彻耳中,他怒不可遏。平日里他虽对赵氏的跋扈有所纵容,但涉及到自己的子嗣,他绝不容忍。他的双眼因愤怒而通红,双手紧握拳头,关节泛白,当即下令,将赵氏贬为贱妾,幽禁在后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