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术基金的事更重要。
" 他眼睛一亮，显然没想到我会记得这个。我当然记得，前世他就是用这个借口离开，然后"
恰好"在我摔倒后赶回来扮演好丈夫。 洗漱时我看着镜中的自己。三十岁的脸还没有被病痛摧残，眼角也没有皱纹。热水流过手指，真实得让我发抖。 我提前两小时到了医院。挂号时，我特意选了最贵的VIP套餐。 "
需要建立完整产检档案吗？
"护士问我。 "
要。
"我签着字，"
所有检查都做，尤其是能证明胎儿健康状况的。
" 做完B超，我盯着屏幕上跳动的小点。这是我的孩子，上次我没能保护好的孩子。医生说了什么我都没听进去，直到他递给我一张光盘。 "
这是今天的影像资料，要交给您先生吗？
" "
不必。
"我把光盘塞进包里，"
他工作忙，我自己保管。
" 离开医院时我给陈律师打了电话。他是我父亲生前的得力助手，现在自己开了律所。 "
知微？
"陈律师很惊讶，"
怎么突然...
" "
我想查点东西。
"我直接打断他，"
贺临川最近五年的学术论文，特别是学生代笔的证据。
"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你确定？
" "
非常确定。
"我看着医院玻璃门上自己的倒影，"
还有，帮我找个靠谱的私家侦探。
" 回家路上我买了几个微型摄像头。五金店的老板热情地教我安装方法，我笑着谢过他，心里计算着每个监控死角。 贺临川的书房锁着，但我有钥匙。他的抽屉里整整齐齐，但我还是找到了暗格。账本上记录着一笔笔来路不明的款项，最上面是张院长的名字，后面跟着六位数字。 最底下压着一份孕检报告，日期是2003年。小曼的名字旁边写着"
宫内早孕，约6周"。我浑身发冷，原来他们在一起这么久。 我把东西原样放好，在书柜角落装了摄像头。客厅的楼梯扶手内侧也装了一个，正对第三级台阶——前世我摔倒的位置。 中午贺临川打电话说不回来吃饭。我平静地应着，手里翻着他书桌上的文件。他的电脑密码是我们的结婚纪念日，多么讽刺。 我找到了他最近在写的论文，通篇都是拼凑的痕迹。桌面上有个文件夹标着"
学生作业"，点开全是买论文的聊天记录和转账截图。 保存好证据，我听见钥匙转动的声音。贺临川进门时，我正在厨房切水果。 "
谈得怎么样？
"我把果盘推给他。 "
很顺利。
"他松了松领带，"
张院长答应推荐我当学科带头人。
" 我微笑着听他吹嘘，目光扫过他的皮鞋。鞋底沾着工地特有的红泥，而法学院在城东，最近没有施工项目。 "
对了，"他突然说，"
下午我要去趟图书馆查资料，可能晚点回来。
" "
去吧。
"我擦着手，"
我约了闺蜜逛街，正好不用你陪。
" 他明显松了口气，狼吞虎咽地吃完水果就走了。我站在窗前，看着他开车往城西方向驶去——那是小曼住的小区方位。 我打开监控软件，书房和楼梯的画面很清晰。然后我给私家侦探发了地址和照片："
跟紧他，我要详细记录。
" 下午三点，我开始在楼梯附近忙碌。擦地、整理花盆，确保摄像头能拍到每个角度。四点十分，电话响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