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她能比吗？」他突然暴躁起来，「我们在一起七年！七年你懂吗？」
「分手两年了。」我提醒他，「而且是她甩的你。」
这句话像是戳到了他的痛处。
陆涵猛地站起来，游戏手柄被甩到地上。
「许念，你够了！」
「我对你还不够好吗？要不是看在你对我好的份上，你以为我会跟你在一起？」
「你看看你自己，长相普通，家境普通，除了会照顾人还有什么？」
「她是什么样的人？名校毕业，家世显赫，我高攀不起行了吧？」
每一个字都像刀子一样扎在我心上。
原来，这就是他对我的真实看法。
原来，我在他心里就是个替代品。
不，连替代品都算不上，只是个免费保姆。
03
「所以，你是在可怜我？」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异常平静。
陆涵似乎也意识到自己说得太过分，语气软了下来。
「我不是那个意思……念念，你别多想。」
「我只是心情不好，你知道的，每年这个时候我都会想起她。」
「但我现在跟你在一起，这就够了不是吗？」
够了？
我看着他言不由衷的样子，突然觉得好笑。
三年了。
我傻乎乎地付出了三年。
早出晚归的时候，是我给他准备好一日三餐。
生病发烧的时候，是我整夜不睡地照顾他。
工作不顺的时候，是我一遍遍地安慰鼓励他。
我以为我的付出能够感动他，让他慢慢忘记过去。
我以为时间会证明一切，证明我才是最适合他的人。
可是我错了。
在他心里，我永远比不上那个人。
即使她已经离开两年，即使是她先提的分手，即使她现在可能早就有了新的生活。
我还是比不上。
「够了。」我说，「确实够了。」
陆涵松了口气，「那你明天……」
「我明天有安排。」
「什么安排？不是让你取消了吗？」他又皱起眉。
「我的安排，跟你无关。」
我转身走向卧室。
「许念！」他在身后喊，「你什么意思？」
我没有回答。
有些话，说出来就再也收不回了。
有些决定，一旦做了就不能回头。
04
第二天早上，我比平时起得更早。
站在衣帽间里，我挑了很久。
最后选了那条陆涵说『太张扬』的红色连衣裙。
化妆的时候，我涂了他说『不适合你』的正红色口红。
戴上了他说『太夸张』的钻石耳环。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我突然发现，原来我可以这么美。
是啊，这三年来，我把自己活成了他喜欢的样子。
素面朝天，衣着朴素，安安静静，不争不抢。
因为他说，他不喜欢太张扬的女人。
因为他说，他喜欢温柔贤惠的类型。
因为他说……
可是那个让他念念不忘的前女友，据说是个光芒万丈的女人啊。
出门的时候，陆涵还在睡觉。
我没有像往常一样给他准备早餐。
手机里有十几个未接来电，都是昨晚发现我没回卧室后打来的。
我一个都没接。
到公司的时候，助理小林惊讶地看着我。
「许总，您今天真漂亮！是有什么喜事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