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条狗都比养女儿强，至少狗不会要你的命。
周小雨在我家住了半个月，手脚勤快得让人心疼。
每天天不亮就起来和面，晚上收拾完厨房还要偷偷练切菜。
我看着她手上新添的刀伤，想起谢莹第一次学做饭也是这么笨。
"阿姨，今天我想试试新调制的馅料。"
她端着一盆韭菜虾仁馅，眼睛亮晶晶的。
我尝了一口，鲜得舌头都要掉了。
前世飘着的时候，见过她在小吃街摆摊，生意特别好。
"开个店吧。"
我突然说。
她手里的筷子掉在地上："我、我没钱..."
"我有。"
我打开保险箱，取出早就准备好的合同，"你出手艺，我出本金，利润对半分。"
她盯着合同看了半天，突然哭了："赵志强骗我时说过一样的话..."
我抽了张纸巾给她："那畜生判了多少年？"
"十二年。"
她擦着眼泪，"可他同伙说要找我报仇..."
我冷笑。
正好，新账旧账一起算。
第二天我带周小雨去看店面，路过派出所时，谢莹蹲在门口。
她瘦得脱了形，看见我就冲过来："妈！志强哥的同伙要杀我！"
我挡在周小雨前面："关我什么事？"
"他们说要五十万，不然就..."
谢莹突然看见周小雨，"她是谁？"
周小雨吓得往我身后缩。
我挽住她的胳膊："我闺女，怎么了？"
谢莹的表情像被雷劈了。
我拉着周小雨就走，听见她在后面尖叫："我才是你亲女儿！"
是啊，亲女儿。
我摸着手腕上的表，那是谢莹工作后送我的唯一礼物，后来才知道是用我的信用卡买的。
店面定在下周开业，我正和周小雨商量菜单，门铃响了。
两个纹身男站在外面，其中一个我认识，前世在谢莹葬礼上出现过。
"老太婆，赵哥让我们来收债。"
他亮出刀子，"连本带利八十万。"
周小雨发抖着要报警，我按住她的手："赵志强在牢里还能指挥你们？"
"少废话！"
纹身男一脚踹开门，"要么给钱，要么..."
"要么怎样？"
我按下手机播放键，赵志强的声音清晰地传出来："老东西耍我们？死老太婆你给我等着！"
两个混混脸色变了。
这是上次赵志强威胁我时，我偷偷录的音。
"敲诈勒索加持刀入室，至少判十年。"
我笑着拨通王姨的电话，"要不要听听警察怎么说？"
他们转身就跑，被早就埋伏的警察按在地上。
周小雨腿软得站不住，我扶她坐下："没事了。"
她突然抱住我大哭。
我拍着她的背，想起谢莹小时候摔破膝盖也是这样趴在我怀里哭。
现在她却在为杀我的凶手求情。
开业那天，周小雨穿着新围裙忙前忙后。
客人多得排队，我收钱收到手软。
突然门口一阵骚动，谢莹披头散发地冲进来。
"妈！救救我！"
她跪在地上磕头，"他们真的会杀了我..."
我让周小雨继续招呼客人，自己把谢莹拽到后巷："要多少？"
"五十万..."
她眼睛一亮，"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
我从包里掏出断绝关系公证书："签了，钱给你。"
她看都没看就签字，抢过银行卡就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