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之哥哥！”云曦看到他，立刻换上一副委屈的表情，“你看她！她欺负我！”
沈砚之没有看她，而是转过头，冷冷地看着我。
那眼神，仿佛我才是那个十恶不赦的罪人。
“云凝，我警告过你，不要惹云曦。”他的声音冰冷刺骨。
“我没有。”我据理力争，“是她先来找事的。”
“你还敢狡辩？”沈砚之的眼神更冷了，“若不是你惹她生气，她怎么会动手？云凝，你就不能安分一点吗？”
我看着他，突然觉得很可笑。
在他眼里，无论发生什么事，错的永远是我。
他永远都只会相信云曦。
前世是这样，这一世，还是这样。
“沈砚之，”我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你的眼，是瞎的吗？”
他愣住了。
大概是没想到，我会这样跟他说话。
“你说什么？”他的声音里带着危险的气息。
“我说，你是瞎的。”我重复道，语气平静却带着一丝决绝，“你永远都看不到真相，永远都被她蒙在鼓里。沈砚之，你真可悲。”
“你找死！”他猛地松开云曦的手，扬起手就朝我打来。
这一次，没有人拦着。
“啪”的一声脆响。
巴掌狠狠地落在我的脸上。
火辣辣的疼。
嘴角，似乎也破了，尝到了一丝血腥味。
云曦在旁边，笑得得意。
沈砚之看着我，眼神里没有丝毫愧疚，只有愤怒。
“这一巴掌，是教你学会尊重。”他冷冷地说。
我捂着脸颊，看着他。
心里的某个地方，彻底死了。
前世的种种，今生的屈辱。
像一场醒不来的噩梦。
但我知道，噩梦该醒了。
我缓缓放下手，看着沈砚之，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
“沈砚之，这一巴掌，我记下了。”
“总有一天，我会加倍奉还。”
我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让人胆寒的力量。
沈砚之看着我的眼神，第一次有了一丝动摇。
大概是觉得，眼前的这个云凝，和他印象中的，不太一样了。
但他很快就恢复了冰冷：“拭目以待。”
说完，他拉着还在得意的云曦，转身离去。
院子里，只剩下我一个人。
还有地上那床沾满灰尘和脚印的被子。
我慢慢地蹲下身，捡起那床被子。
脸上的疼，心里的疼，交织在一起。
但我没有哭。
眼泪，是这世上最没用的东西。
沈砚之，云曦。
你们给我等着。
今日之辱，我云凝，永世不忘。
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们跪在我面前，求我原谅。
而那一天，不会太远了。
第七章
脸上的巴掌印，好几天都没消。
宫人们看我的眼神，更加轻蔑了。
仿佛我是一只可以随意践踏的蝼蚁。
我不在乎。
我每天依旧按时去给各位娘娘请安，干着那些最苦最累的活。
只是，我比以前更沉默了。
也更会观察了。
这后宫，看似风平浪静，实则暗流涌动。
皇后娘娘端庄贤淑，却不得圣宠，膝下也无子嗣。
贵妃娘娘盛气凌人，是皇帝最宠爱的妃子，可惜也只生了一个公主。
还有其他几位妃嫔，各有各的势力，各有各的算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