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试了周婷的生日，还是不对。
最后输入婆婆的忌日，保险箱开了。
里面塞满了文件。
最上面是一份人身保险合同，受益人写着周明远的名字。
我的手指发冷，翻到最后一页——保额三百万，投保日期是我们结婚前一天。
"原来从那时候就开始计划了。"
我把合同拍下来发给律师。
下面还有一叠借条，都是周明远向不同人借的钱，总额超过五百万。
每张借条上都盖着公司的公章。
我继续翻找，在最底层发现一个信封。
信封里是周婷的体检报告。
日期显示是三个月前，各项指标全部正常，特别是肾功能那栏写着"完全健康"。
手机突然响了，是警局的电话。
"许女士，周明远要求见您。"
"告诉他，等我把证据都交给警方再说。"
我挂断电话，继续搜查。
卧室的衣柜里有个暗格。
我拉开一看，里面放着几个药瓶。
标签上写着维生素，但打开后是白色药片。
我装了几片在袋子里，准备送去检验。
厨房传来响动。
我警觉地转身，看见一个陌生男人站在门口。
"周先生让我来取东西。"
他朝我走来。
我后退几步，握紧手机。
"什么东西？"
"他说你知道。"
男人逼近，"把你在医院拍的东西交出来。"
我按下早就设置好的紧急呼叫键。
"警察马上就到。"
我盯着他的眼睛，"你确定要帮一个杀人犯？"
男人犹豫了。
我趁机说："周明远涉嫌谋杀未遂，现在谁帮他谁就是共犯。"
警笛声由远及近。
男人咒骂一声，转身就跑。
我长舒一口气，这才发现后背都湿透了。
警察很快赶到，我把找到的证据都交给他们。
"这些药片可能有问题，周明远一直在给我下药。"
带队警官仔细查看药瓶。
"我们会尽快化验。您先回去休息，有消息通知您。"
离开老宅时，我接到医院电话。
"许女士，您上次体检的报告出来了。血液里检测出慢性肾毒素，需要立即治疗。"
我握紧方向盘。
果然如此，周明远一直在慢慢毒害我的肾脏，就为了让它"适合移植"。
第二天，律师打来电话。
"好消息，警方在周明远手机里发现买凶杀人的聊天记录。加上您提供的证据，他最少判十年。"
"周婷呢？"
"非法集资证据确凿，至少五年。"
律师顿了顿，"还有件事，李总那边派人来谈和解。"
我冷笑："告诉他，想要肾去找周婷要。"
挂断电话，我打开电视。
本地新闻正在报道周氏兄妹的案件，画面里周明远被押上警车，脸色灰败。
手机又响了，是个陌生号码。
"许小姐，我是周明远的债主。"
一个阴沉的声音说，"他欠我的钱..."
"他的公司股份和老宅可以抵债。"
我干脆地说，"相关文件我已经准备好，随时可以签字。"
对方沉默片刻："你很聪明。成交。"
放下手机，我看着窗外的阳光。
前世他们让我死在手术台上，这一世我要看着他们生不如死。
律师发来消息，离婚协议已经生效。
从现在起，我和周家再无瓜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