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情道！”观礼台上，一位白发老道猛地站起，手中拂尘掉落在地而不自知，“这是失传千年的无情道心法！”
柳玄风瞳孔骤缩，脸上的皱纹都僵住了。
无情道乃是上古正派绝学，比玄天宗的功法正统百倍。
白子聪脸色铁青，嘴唇颤抖着说不出话来。
我缓步向前，每走一步，脚下便生出一朵冰莲托足。
这是无情道修炼至“冰心”境界才有的异象，做不得假。
“二十年前……”我的声音不疾不徐，却让全场鸦雀无声，“白子聪还是个连筑基都困难的废物。”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那年的白子聪跪在我面前，额头磕得鲜血淋漓。
“芝芝，没有灵根我活不下去……他们都说我是废物……只有你能帮我了……”
我抚摸着他的脸，心如刀绞。
那时的我多傻啊，竟真的信了这个男人的眼泪。
“我用了禁术'移花接木'，将自己的水灵根生生剖出一半给他。”我解开衣襟，露出心口处一道狰狞疤痕，“诸位若不信，可验这道'灵根断痕'。”
几位德高望重的老修士上前查验后，纷纷变色点头。
白子聪面如死灰，踉跄后退两步，被柳青儿一把扶住。
“夫君！”柳青儿声音尖利，“这妖女分明是来污你清誉！父亲，快把她拿下！”
柳玄风却眯起眼睛，若有所思地打量着我：“凤道友既然已失灵根，又是如何重获修为的？”
我早料到他有此一问，冷笑一声：“柳掌门更关心的，恐怕不是这个吧？”
柳玄风眼中闪过一丝贪婪。
这个老狐狸，分明是想套出我的修炼秘法。
“够了！”白子聪突然暴喝，“凤芝芝，你口口声声说我负你，可有证据？当年明明是你水性杨花，与魔修私通被我发现，自请下堂！”
我怒极反笑，正要开口，忽听观礼台上一个苍老声音道：“老朽可以作证。”
众人回头，只见一位灰袍老者缓缓站起。
我认出这是当年玄天宗的执法长老莫问天，因不满白子聪所为而辞去职务归隐。
“莫师叔？”白子聪脸色大变，“您……您怎么来了？”
莫问天冷哼一声：“老朽若不来，岂不让你继续欺世盗名？”他转向众人，“当年之事，老朽亲眼所见，凤姑娘为救白子聪，不惜自损灵根，而白子聪却在结丹后立刻翻脸无情，与柳青儿勾搭成奸。”
柳青儿尖声叫道：“老匹夫休得胡言！”
场面一时大乱。
柳玄风眼看局势失控，突然高声道：“诸位！今日是我玄天宗天穹大会，私怨容后再议，凤道友若有冤屈，本座自会主持公道。”
我心中冷笑，这老狐狸分明是想拖延时间。
不过也罢，好戏才刚刚开始。
“好。”我收起威压，“那就等比武环节，我与白长老……堂堂正正比一场。”
转身离去时，我感受到背后数道目光。
白子聪的惊恐，柳青儿的怨毒，柳玄风的算计……
还有角落里，一个青衣少女好奇的注视。
—3—
天穹大会第三日，比武环节正式开始。
我坐在客卿席上，冷眼旁观各派弟子比试。
白子聪称病不出，倒是柳青儿频频向我投来怨毒的目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