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清一咬牙，捏碎了珍珠。一道银光迸发，涌入白霁体内。他周身顿时光芒大盛，一剑刺入水怪心口。
水怪发出凄厉惨叫，化作黑烟消散。
白霁身上的光芒也逐渐消散，他踉跄几步，倒在地上。
林婉清奔过去，将他抱在怀中：“白霁！你怎么样？”
白霁面色苍白如纸，气息微弱：“对不起，婉清...我一直没告诉你真相...百年前我爱上的那个女子，就是你的前世...”
他艰难地讲述起来。原来，百年前他是湖中水君，爱上凡人女子。为与她相守，他自愿放弃神格，化为凡人。不料湖中水妖趁机作乱，为保护百姓，他不得不动用禁术镇压水妖，自己也魂飞魄散。唯有最后一缕精魂附在蚌中，化作珍珠。
“这些日子，我一方面要追踪脱困的水妖，一方面又忍不住接近你...”他咳出一口淡蓝色的血，“我本该远离你，却情难自禁...”
林婉清泪如雨下：“那你为何不早告诉我？”
“我怕...怕你知道后，会因前世的记忆而爱我，而不是因为今生的我...”他轻抚她的面庞，“婉清，我心悦的是如今的你，不是过去的影子...”
他的身体开始变得透明，林婉清惊慌地抱紧他：“不要走！我原谅你了，我不要你死！”
白霁微笑着拭去她的泪水：“傻姑娘，我本就已死之人，靠着你那一滴血才暂时凝形...如今神力尽散，是该彻底离开了...”
“不！一定有办法救你！”林婉清泣不成声。
白霁的声音越来越轻：“婉清，答应我，好好活着...若有来生...”
他的话未说完，身体已化作点点银光，消散在空气中。唯余一枚破裂的黑珍珠，静静地躺在林婉清掌心。
后来，林婉清终身未嫁。她在湖边结庐而居，每日望着那片他们初遇的水域。
有人说她疯了，有人说她成了守湖的巫女。只有她知道，她在等一个或许永远不会归来的人。
轻摇小舟催碧波，目送飞鸟入云河。 此去天涯音信渺，错付相思与真情。
每个黄昏，她都会唱起这首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