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狈不堪。
但那双眼睛，却亮得吓人。
没有了之前的屈辱和警惕，也没有求救的脆弱。
只剩下一种冰冷的、看透一切的……清明。
她撑着地，慢慢站起来，死死地盯着我。
“沈惊玄。”
她开口，声音沙哑得像被砂纸磨过。
“你早就知道了，对不对？”
我晃了晃酒杯，没说话。
“你早就知道魏禾要对我动手。”
“你把掌门之位丢给我，不是什么恩赐，也不是什么折辱。”
她的声音越来越冷，像淬了冰。
“你是把我推出去，当你的挡箭牌！”
“你把我推到明面上，吸引魏禾所有的火力，好让你自己金蝉脱壳，躲在这里逍遥快活！”
“你不是在救我。”
她一字一顿，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你是在用我的命，换你的安生！”
【警告！警告！女主智商上线，逻辑自洽，已完成黑化前置思考！】
【她对你的仇恨值，已超越大长老魏禾！】
【恭喜宿主，荣登女主‘必杀榜’榜首！】
我听着脑子里的播报，看着眼前这个自以为洞悉了一切的女人。
终于，放下了酒杯。
我站起身，朝她走了过去。
在她冰冷又戒备的注视下，我笑了。
笑得云淡风轻。
“挡箭牌？”
我摇了摇头，眼神里带上了一丝……怜悯？
“不，我亲爱的前弟子，你搞错了。”
“我不是在用你当挡箭牌。”
我凑近她，在她耳边，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轻声说道：
“我是在给你搭台子。”
“我把掌门之位给你，把魏禾这个敌人送到你面前，把整个宗门的烂摊子都摆在你脚下。”
“你原本要被我废修为，坠入魔道，挣扎三年，才能回来报仇。”
我直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震惊到失语的脸。
“而我，帮你省了这三年。”
“我把你的‘逆袭剧本’，直接快进到了大结局。”
“你不但不该恨我。”
我的笑容扩大，带着一丝恶劣的玩味。
“你还应该跪下来，谢谢我。”
叶清婵的瞳孔，猛地一缩。
她以为她看透了地狱。
却发现，我根本不在地狱里。
我在地狱之上，饶有兴致地看着她。
05
“你……”
叶清婵喉咙里挤出一个字，却再也说不出话来。
她被我这番惊世骇俗的言论，震得脑子一片空白。
我好整以暇地走回桌边，重新倒了一杯酒，推到她面前。
“现在，你打算怎么办？”
我好心提醒她：“是哭哭啼啼地求我帮你，还是回去找那个叫林风的愣头青，让他带你上演一出‘为爱闯天涯’的戏码？”
她猛地回神，眼神复杂地看着我。
有愤怒，有不甘，但更多的是一种被彻底打乱了阵脚的迷茫。
“我……”她咬着牙，“我需要你的帮助。”
“说错了。”
我摇了摇手指，纠正她：“你需要的是合作。”
“是投资。”
她死死地盯着我：“你有什么条件？”
“聪明。”我打了个响指，“我就喜欢和聪明人说话。”
我从储物袋里拿出一枚玉简，丢在桌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