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双温柔不再的眼睛里,只剩下冰冷刺骨的仇恨,眼神如刀。
“十年了。”
“你害死了我爱的人,让她不见天日。”
“现在,轮到你了。”
他俯下身,声音如同来自九幽地狱。
“说,当年给我下药的,除了你,还有谁?!”
5
整个世界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
我爸妈脸上的狂喜凝固成惊骇,呆若木鸡地看着眼前的一幕。
姐姐被血符水呛得剧烈咳嗽,混合着鲜血的液体从她嘴角溢出,她惊恐地瞪着陆承,像是看着一个魔鬼。
“阿承……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我们不是一直都好好的吗?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你看……你看我们的孩子啊!”
姐姐挣扎着,指向那八个正在哀嚎的婴儿,
陆承冷笑一声,松开了手,任由她瘫在地上。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神里满是鄙夷和厌恶。
“我的孩子?就凭你,也配生我的孩子?”
他转头看向那位“天师”,微微颔首。
“天师”也脱下了身上的道袍,露出一身笔挺的西装。
他从怀里掏出一副金丝眼镜戴上,原本仙风道骨的气质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学者的儒雅和锐利。
“陆先生,一切如您所料。”
他对着惊恐万状的众人解释道:“我并非什么茅山天师,我是陆先生从海外请来的心理学家,兼催眠大师。”
我爸妈彻底懵了。
“心理学家?那……那我的金孙们……”
心理学家推了推眼镜,语气平淡。
“所谓的孩子异变,是陆先生长期给他们服用的一种致幻药物和皮肤病诱发剂的混合物。对身体无害,停药后很快就能恢复。”
“至于这位女士的石腹,”他看向地上抽搐的姐姐,“则是在我长期的心理暗示和特殊药物的共同作用下,催生出的‘假孕’现象,并伴有腹部肌肉僵化。那碗符水,只是加了催吐剂的糖水而已。”
陆承冰冷的声音再次响起,像重锤一样敲在每个人的心上。
“我早就知道你们换了人。”
“新婚之夜,我就发现了。”
他的目光飘向我所在的方向,那冰封的眼神里,终于泄露出一丝深不见底的悲伤。
“她身上,没有我熟悉的,淡淡的书卷气。”
“这十年来,我假意与你们恩爱,实则一直在暗中调查。”
“我查到你们遣散了所有知情的佣人,查到你们伪造了她的死讯,查到你们……是怎样亲手将她砌进了这面墙里。”
陆承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