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窗边，看着窗外狭窄的巷子，眼神锐利。这些蜂拥而至的名利，他早已见识过，也早已厌倦。他留在这里，有他的理由。 突然，门被轻轻敲响。 凌毅皱眉，不应声。 门外传来一个小心翼翼的女声：“凌大师？您好，我……我是通过刘阿姨介绍来的，我预约了今天的……” 凌毅想起来了，好像是有这么个预约，是巷口开小卖部的刘阿姨的远房侄女，之前帮刘阿姨剪过头，效果很好，刘阿姨求了他好久，他才破例同意给她侄女加个塞。
他打开门。 门口站着一个穿着朴素、气质温婉的女孩，看起来有些紧张，手里还拎着一袋水果：“凌大师您好，这是我姨让我带给您的……” 凌毅瞥了她一眼，女孩五官清秀，但发型死板，脸色也有些苍白，看起来有些普通和缺乏自信。 “进来吧。”他侧身让开，“水果放边上。坐。” 女孩拘谨地坐下。
“想剪什么样？”惯例问题。 女孩小声说：“我……我下个月要参加姐姐的婚礼，当伴娘……想、想变得好看一点，不要太扎眼，但……但希望精神一点。” 凌毅没再多问，开始动手。 过程中，他依旧毒舌：“发量不多，还敢留这么长，显得脸更大知道吗？”“发际线有点高，平时熬夜不少吧？”“你这头发养的，还没门口那棵歪脖子树有营养。”
女孩被说得面红耳赤，但紧紧闭着嘴，不敢回话，只是偶尔从镜子里偷偷看凌毅操作。 一小时后。 “行了，看看。”凌毅放下工具。 女孩怯生生地睁开眼，瞬间捂住了嘴。 镜子里的人，依然温婉，但整个人仿佛被擦亮了的明珠！短发轻盈又灵动，完美修饰了脸型，突出了她秀气的五官和天鹅颈，显得又精神又温柔，颜值提升了何止两三个档次！而且完全符合她“不扎眼但精神”的要求。
“大师……谢谢您！真的太谢谢您了！”女孩激动得语无伦次，“这、这真的是一百万的水平吗？可我……” “你的，三千。”凌毅报了个数，“刘阿姨的面子。” 女孩赶紧掏钱，不停道谢。她知道，这个价格，相对于这个效果，简直是白菜价。
女孩千恩万谢地走了。 凌毅看着她的背影，嘀咕一句：“底子不错，就是不会收拾。” 这时，他的老式手机响了，是一个陌生号码，但他认得尾数，是某个国际号码。 他接起，对面传来一个低沉威严的声音：“凌毅，你闹出的动静，是不是太大了点？” 凌毅眼神瞬间冷了下来：“与你无关。”
5 过去找上门
“与我无关？”电话那头的男人冷笑一声，“别忘了你是因为什么才滚出那个圈子的！你以为凭你一个人，能对抗整个行业的规则？当年能让你消失，现在同样可以。” 凌毅走到工作台前，拿起一把保养得极好的剪刀，指尖轻轻擦过锋利的刃口：“规则？你们定的垃圾规则，与我何干。我现在过得很好，别来烦我。” “过得很好？躲在老鼠洞里给那些戏子剪头，就叫很好？”男人的声音充满讥讽，“凌毅，你的‘上帝之手’本该创造更大的价值，而不是浪费在那些肤浅的皮囊上！回来，以前的条件依然作数，集团需要你的技术。”
“需要我的技术去克隆另一个‘完美模板’，然后继续垄断市场，扼杀所有个性和创造力？”凌毅嗤笑，“省省吧，罗董。你们的‘完美’，在我看来，一文不值。” “凌毅！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被称为罗董的男人怒了，“你以为你现在有点名气了，就能翻身？告诉你，只要我一句话，你现在拥有的一切，瞬间就能灰飞烟灭！那些追捧你的明星，会立刻像躲瘟疫一样躲着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