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凌玄的声音透过麦克风，清冷得像玉石敲击，瞬间压过了苏婉直播间里的悲情BGM和哭诉。
苏婉的抽泣顿住了，泪眼朦胧地看向连线框里的陌生俊美男人，有些愕然。
弹幕也静了一瞬。
【？？？】
【仙尊要发言了？】
【等等什么？难道有反转？】
凌玄无视一切，只盯着苏婉，淡淡开口，每个字都清晰无比：“苏婉，女，生辰八字乙亥年X月X日X时。”
苏婉脸色微变，下意识道：“你…你怎么知道？”
凌玄没理她，继续道：“三百一十二世前，南赡部洲，陇西府，你名唤赵招娣，是一富商之女。”
“你当时的那位未婚夫，名李承志，寒门学子，身负九世积累的功德，本注定下一世身具仙缘，福泽绵长。”
苏婉脸上的血色一点点褪去，眼神里透出惊恐：“你…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弹幕也疯了。
【？？？？？】
【剧本？这走向不对啊！】
【三百世？仙尊你认真的吗？】
凌玄的声音没有任何起伏，却像重锤砸在每个人的耳膜上：“你贪图他那份可保十世富贵的仙缘气运，假意与他恩爱，骗他亲手写下自愿转让功德的契书，又以秘法在他应劫虚弱时，抽干了他九世功德，据为己有。导致他功德尽毁，仙缘断绝，魂魄受损，被判官判入畜生道十世，又永世乞丐命，再无出头之日。”
他微微前倾，冰冷的目光似乎要穿透屏幕：“你这一世的星途坦荡，万人追捧，顺风顺水，靠的是什么，自己心里没数吗？”
“你哭诉他这一世‘出轨’？”凌玄扯出一个极淡的、近乎残酷的冷笑，“不过是那一点微末的因果反噬，让你恰好发现而已。比起他永世不得超生的苦，你这点委屈，算得了什么？”
整个网络世界，仿佛被按下了静音键。
苏婉的脸，在高清镜头下，彻底煞白如纸，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有无边的恐惧从眼睛里溢出来。
下一秒，她的直播屏幕猛地一黑！断线了！
但凌玄的直播间，炸了。
【！！！！！！】
【我听到了什么？！信息量爆炸！！】
【九世功德？永世乞丐命？！卧槽！】
【这是直播能听的内容吗？！我鸡皮疙瘩起来了！】
【仙尊！你说的是真的吗？！真有轮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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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玄看着彻底失控的弹幕和疯狂上涨的在线人数，面无表情地抬手。
“今日卦毕，下班。”
啪。
直播也被他干脆利落地掐断。
世界安静了。只剩下网吧包厢外隐约传来的键盘敲击声。
他靠在椅背上，闭上眼。凡人的喧嚣隔着一层门板，却仿佛离他很远。识海里，那份赌约合同上的数字跳动了一下，人气值正在以恐怖的速度累积。
麻烦。这是他唯一的感受。
……
第二天，互联网彻底疯了。
热搜前十，有七条和昨晚的直播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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