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他暴跳如雷的样子，反而冷静了下来。
我把那张硬座车票拿在指尖，轻轻一弹，然后当着所有人的面，慢条斯理地将它撕成了两半，扔进了我脚边的垃圾桶里。
“这破地方，”我站起身，拎起我的包，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谁爱待谁待。” 说
完，我在全办公室震惊的目光中，踩着高跟鞋，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这个实习，不干也罢！
2
我前脚刚踏出恒力集团的大门，后脚就拨通了家里的电话。
“王叔，帮我订一张去锦城的机票，要最快的一班，头等舱。”
电话那头的管家王叔没有丝毫犹豫，恭敬地应下：“好的，大小姐。酒店需要安排吗？”
“当然，就订锦城最好的那家君悦府，要他们的总统套房。”
挂了电话，我拦了辆出租车直奔机场。
恒力集团那帮人以为一张硬座票就能为难我？
真是可笑。
他们省下的那几百块钱，还不够我喝一杯下午茶的。
两个小时后，我已经在万米高空的头等舱里，悠闲地品着香槟了。
至于那个所谓的宏盛科技的李总，资料我早就在路上看完了。
一个靠着新能源政策红利起家的暴发户，最近想转型做高端制造业，急需我们恒力集团手里的几项专利授权。
张新海他们谈了两个月没谈下来，无非是姿态摆得太高，总想着用技术优势去压人一头。
这种人，你得顺着他的毛摸。
第二天上午，我换上一身剪裁得体的香奈儿套装，出现在君悦府酒店的行政酒廊。
李总比我先到，看到我时愣了一下，眼神里闪过一丝不加掩饰的轻视。
“恒力集团就派了你这么个小姑娘来？”他翘着二郎腿，语气傲慢，“你们张总监呢？是觉得我李某人不够分量，派个实习生来打发我？”
我微微一笑，并不在意他的态度。
“李总误会了，我叫姜念云，是恒力集团这次项目的全权代表。”
我没有急着谈合同，而是和他聊起了锦城本地的风土人情，从最新的城市规划，聊到他办公室里挂着的那副名家字画。
当我说出那副画是出自清代大儒纪晓岚的真迹，并精准地点评了其中几处精妙的笔法时，李总脸上的轻慢终于收敛了些许。
他开始正视我。
午餐我安排在一家私密性极强的米其林餐厅，点的菜全是他家乡的口味。
酒过三巡，我才不紧不慢地切入正题。
我没有像张新海那样，一味强调我们技术的优越性，而是站在他的角度，分析了这次合作能为宏盛科技带来的品牌价值和长远的市场布局。
我甚至还动用了我爸人脉圈里的一点点资源，暗示他，这次合作达成后，我可以为他引荐两位政策研究领域的专家。
这一下，彻底击中了李总的软肋。
他激动地站起身，握住我的手，脸上的笑容无比真诚：“姜小姐，您真是我的贵人啊！这合同，我们现在就签！条件就按你说的办！”
他不仅爽快地在原报价的基础上，主动上浮了百分之十，还坚持要额外追加一笔五百万的技术咨询费，作为和我交个朋友的诚意。
我看着合同上那个比张新海预期高出不少的数字，嘴角不自觉地微微上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