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样子是输了,脸拉的老长,“作孽,开空调穿裙子,咱家那点家底都要给你败干净了。”
颜颜流着口水看我,我知道她是饿了。
我给她喂完饭,哄着她睡觉,然后继续等着。
十二点的时候,许峰终于醉醺醺的回来。
“你坐这干嘛。”他一张嘴全是酒气。
我撑起坐的发麻的身体,说,“等你回来吃饭。”
他看到我穿的裙子了,皱起眉头,“大晚上的穿什么裙子?难看死了,你也不看看你肚子上一圈肉。”
我抿了抿嘴说,“今天我生日。”
他嗤笑一声,“生日?”,一边跌跌撞撞的往房间走,“老一岁有什么好过的。”
“我等你很久了。”
我的声音在颤抖,可许峰冷漠的眼神显得我在无理取闹。
“我又没让你等我。”
丢下这句,他回到房间关上门,呼呼大睡起来。
客厅有穿衣镜,我透过昏暗的烛光,看到了一张干枯的脸,像一朵死去的玫瑰。
“虚伪的男人,”宁钰语气嘲弄,“熙迎你这么优秀,怎么这么容易被他骗到,你身边是没有其他优秀男人吗?”
我想了想,说,“有吧,只是错过了。”
6.
我有一个从小就订下婚约的未婚夫,我们没有见过,等我上大四的时候我才从母亲口中得知。
那人家世显赫,独子,从小就在国外留学,成绩优异,很快,他就要回来继承家业。
我们是要结婚的。
我不同意,当时我对许峰已经有了几分心动,情窦初开时,突然告诉我,我的婚姻被包办了?
我接受不了,和母亲大吵一架后离家出走。
我身无分文,无处可去,是许峰收留了我。
风雨交加,我披着他的外套,坐在他的出租屋里嚎啕大哭。
他吓的手足无措,先给我擦干头发,然后给我做了晚饭。
他说,“我小时候家里穷,吃肉是件很奢侈的事,不过我一有伤心难过的时候,我妈都会给我炖排骨,我一吃就开心了,诺,你也试试呗。”
我以为我会难过的吃不下,结果一盘的炖排骨都被我吃了。
我摸着圆鼓鼓的肚子,躺在温暖的床上,昏黄的灯光下,许峰在厨房忙碌,锅碗瓢盆的碰撞和屋外的雨声交织在一起,我就这么迷迷糊糊睡着了。
第二天许峰没有问我发生了什么,我们保持着这种暧昧的关系在学校里不近不远的相处着。
母亲频频打来电话,我一概不接。
我对这个素昧蒙面的未婚夫根本不感兴趣。
后来的一天,我和许峰在学校后山散步。
有个双目充血,头发凌乱的男人挡在我们面前,极快的举起一把刀朝我们刺来。
“让开!”
我被推倒在地,许峰捂着肚子,血从他的手指缝里流出。
那个男人神情癫狂,冲我又举起了刀。
我尖叫一声,绝望的闭上眼,随着一声重物摔倒的声音,我才看到许峰死死压住男人,手臂为了夺刀被划的全是刀口。
反应过来的我才鼓起勇气冲上去把刀夺出来。
最后警方证实,那就是一个从精神病院里跑出来的精神病,没法定他的罪。
而许峰失血过多,在医院住了一个多月。
“他救过你。”宁钰说,“所以你选择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