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你快闭嘴吧。】
然而出乎意料，黑化值居然又掉了5点。
【当前黑化值：991%。】
我眼睛一亮，感觉摸到了攻略密码。
谢无咎直起身，背对我走向剑阁深处。
“跟上。”
我连忙提着湿裙子小跑。
剑阁第三层，灯火幽暗，中央摆着一座鎏金铜炉，炉底压着半截断剑，剑身裂痕里透出暗红，像干涸的血。
谢无咎抬手，断剑嗡鸣。
“三月之内，”他声音平静，“替我补好此剑，治好梦魇，我放你自由。”
我愣住：“要是治不好呢？”
他侧头，眼尾朱砂在灯火下妖冶：“那就陪我一起，长眠剑下。”
我：“……”
系统：【叮——主线任务更新：三月赌约。目标：黑化值清零/断剑重铸/治疗梦魇。失败惩罚：抹杀。】
我眼前一黑，差点给反派跪下。
谢无咎却在这时，递给我一块黑金令牌，上面刻着小小的“咎”字。
“云水宗已灭，你无处可去。即日起，住剑阁，佩此令，可自由出入。”
我双手接过令牌，指尖碰到他掌心薄茧，冰凉粗糙。
“那……我睡哪儿？”
谢无咎指了指他身后的软榻。
我：“？？？”
系统：【别看我，他好像真的要你暖床。】
我咽了口唾沫，试图挣扎：“剑尊，这不合礼数——”
“礼数？”谢无咎轻笑一声，忽然俯身靠近，呼吸拂过我耳廓，“整个云水宗，我就是礼数。”
我瞬间安静如鸡。
夜里，我蜷在软榻外侧，谢无咎盘腿坐在里侧，闭眼入定。
鲸油灯芯“啪”地爆了个灯花，我悄咪咪睁开一只眼。
男人睫毛很长，在灯下投下一小片阴影，薄唇紧抿，眉心微蹙。
系统悄悄报数：
【检测到梦魇波动，黑化值+1。】
我：“……”
行吧，打工人打工魂。
我清了清嗓子，轻轻唱起摇篮曲。
“月儿明，风儿静，树叶儿遮窗棂……”
歌声软软糯糯，像小时候阿娘哄我入睡。
谢无咎的眉心渐渐舒展。
【梦魇波动降低，黑化值-2。】
我精神一振，继续唱。
唱到第三遍，男人忽然伸手，一把将我捞进怀里。
我僵住。
他的声音低哑，带着未醒的倦意：“别走。”
我小声：“不走不走，我唱歌呢。”
谢无咎没再说话，只是将我按在胸前，像抱着一只暖炉。
我听着他平稳的心跳，忽然觉得，这反派好像也没那么难攻略。
系统：【别高兴太早，他刚才梦里叫了你前世的名字。】
我：“……”
我前世叫什么来着？
系统：【姜梨。】
我头皮发麻。
——原来他早就认出我了？
夜雨敲窗，鲸油灯芯“啪”地又爆了一个灯花。
我窝在谢无咎怀里，悄悄攥紧了袖中的黑金令牌。
三月赌约，正式开始。
03
剑阁的夜，被雨声泡得发胀。
我蜷在软榻外侧，数着谢无咎的呼吸。
系统突然在识海里亮起刺眼红光：
【检测到前世回溯触发点——断剑“无咎”。是否消耗1000积分，开启记忆副本？】
我愣住。
1000积分？我转正考核统共才发50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