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麻烦。”谢衡决微笑，“邻里之间互相帮助嘛。”
等刘阿姨离开，谢衡决交代帮工小陈看店，自己走向街口的包子铺。
她买了肉包子和豆浆，但在接过食物的瞬间，右手轻轻在包装袋上拂过——一个几乎看不见的符文印在了袋子上。
“衡决印”——这是她的独门印记，能让携带者体验到自己所施暴行的痛苦。
到了三单元402室，谢衡决深吸一口气，敲响了门。
门开了，一个中年男子站在门口。他眼睛红肿，穿着睡衣，看起来确实像悲痛欲绝的丧妻丈夫。但谢衡决能看见他周身笼罩着一层黑红色的戾气——这是长期施暴者特有的气场。
“张先生是吧？”谢衡决露出同情的表情，“我是楼下水果店的小谢。刘阿姨让我帮您带份早餐上来。”
张磊愣了一下，连忙接过袋子：“谢谢，太谢谢了。您真是...真是太热心了。”
他的表演很到位，声音哽咽，眼神躲闪，完美演绎了一个刚刚丧妻的丈夫形象。若非谢衡决早已知道真相，恐怕也会被欺骗。
“节哀顺变。”谢衡决轻声说，“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来店里说。”
“谢谢...”张磊低下头，“素兰她...她走得太突然了...”
就在这时，屋里传来手机铃声。张磊道了声歉，转身去接电话。趁这个机会，谢衡决的视线快速扫过屋内。
客厅整洁得有些不自然，像是刚刚被匆忙打扫过。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消毒水味道，试图掩盖什么。
她的目光最终落在卧室门口。那里残留着强烈的能量波动——李素兰就是在那里被杀的。
“...没问题，后天就火化。”张磊在电话里说，“是的，突发心脏病...医生开的证明...”
火化。他想要尽快销毁证据。谢衡决眼神微冷。
挂掉电话，张磊回到门口，再次道谢：“真是麻烦您了。”
“不麻烦。”谢衡决微笑，“对了，李姐之前说借了我一本菜谱，我能进来找找吗？”
张磊的表情瞬间僵硬：“现在...不太方便吧？家里挺乱的...”
“就一会儿。”谢衡决已经侧身挤进了门，“我记得她说放在厨房了。”
她径直走向厨房，目光却快速扫过整个客厅。在沙发角落，她看到了一点暗红色的痕迹——还没完全清理干净的血迹。
张磊跟在她身后，明显紧张起来：“素兰的东西我还没整理...要不我找到了给您送下去？”
“没事，我自己找找。”谢衡决打开厨房的抽屉，假装翻找，实则感应着整个屋子的能量流动。
卧室的能量最强烈，其次是客厅。但有一个地方的能量异常纯净——那是衣柜的方向。李素兰临终前提到的毛线应该就在那里。
“好像不在这里。”谢衡决直起身，“可能我记错了。不好意思打扰了。”
张磊明显松了口气：“没关系，等我整理素兰遗物时留意一下。”
送谢衡决到门口时，张磊的手不小心碰到了门框。他猛地缩回手，倒吸一口凉气——手指上出现了一道莫名的红肿，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夹过。
“您没事吧？”谢衡决关切地问。
“没...没事...”张磊强忍疼痛，“可能是昨天收拾东西时碰伤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