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愣住了。
像是没见过我反抗。
医生也愣住了。
“你干什么？！”
王金花最先反应过来。
尖叫着扑过来想抓我的脸。
“你个杀千刀的贱货！”
“你敢撕协议！”
“我儿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弄死你！”
我侧身躲开。
王金花扑了个空。
差点摔个狗吃屎。
刘甜甜赶紧扶住她。
看着我。
眼神里带着惊疑不定。
“招娣姐，你疯了？”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医生脸色难看。
“你们家属怎么回事？”
“手术还做不做了？”
我看着医生。
平静地说。
“不做了。”
“我反悔了。”
“我不捐了。”
王金花跳起来骂。
“由得你不捐？！”
“签了字的！”
“具有法律效力的！”
我指指地上的碎纸。
“法律效力？”
“在哪？”
“你拼起来试试？”
王金花气得浑身发抖。
指着我的鼻子。
“你！你等着！”
“我让大明来收拾你！”
“反了天了！”
她掏出手机打电话。
哭天抢地。
“儿子啊！不得了了！”
“林招娣那个贱人要造反了！”
“她撕了协议不肯捐肾了！”
“你要死了啊！我的儿！”
我没理她。
转身就走。
刘甜甜想拦我。
“招娣姐，你去哪？”
“大明哥还需要你…”
我停下脚步。
看着她。
“需要我？”
“需要我的肾吧。”
“你这么关心他。”
“怎么不割你的？”
“你的肾不能用？”
刘甜甜脸色一白。
被噎得说不出话。
我绕过她。
径直走出医院。
阳光有点刺眼。
我眯了眯眼。
深吸一口气。
空气里是汽车尾气的味道。
但比医院里的消毒水好闻。
自由的味道。
接下来。
该收债了。
第二章
我没回家。
那个所谓的家。
是李大明一家租的房子。
房租是原主付的。
生活费是原主赚的。
但他们觉得理所当然。
原主就是个免费保姆兼提款机。
我找了个便宜的小旅馆住下。
用身上仅剩的几十块钱。
买了面包和水。
然后我开始翻原主的记忆。
像翻一个垃圾堆。
找有用的东西。
原主很穷。
钱都被李大明一家拿走了。
但李大明一家不穷。
尤其是李大明。
他仗着有原主这个血包。
花钱大手大脚。
装阔气。
充面子。
买名牌。
请客吃饭。
钱从哪里来？
除了压榨原主。
记忆里有些模糊的片段。
李大明喝酒后吹牛。
说他认识厉害人物。
做点“小生意”。
来钱快。
原主没在意。
但我抓住了这点。
李大明没个正经工作。
哪来的钱挥霍？
除非是不干净的钱。
我需要证据。
原主有个旧手机。
被李大明淘汰下来的。
破得不行。
但还能用。
我把它找出来充电。
开机。
运气不错。
李大明懒得删东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