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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苏醒的时候，顾清河正跪在我床前喂我喝水。
“你终于醒了。”
他将我的手放在他的脸上，按住：
“如果你死了，我也不独活。”
“啪！”
巴掌狠狠打在他脸上。
我毫不留情的掐住他的脖子。
他也不示弱，反手掐住了我的。
拉扯推搡间，我被他用力一扯抱在怀里。
鲜血顺着他的额头流下。
他把我的手按在他的伤口上：
“阿雪，你不心疼我了。”
“你配吗？”
他的脸在我手心蹭了蹭，轻叹一声：
“我出海时遇险，分不清身在何处。”
“我以为她是你......”
“再睁眼，我已经和她......”
他长长叹出一口气：
“我不能不对她负责，她救了我的命。”
我一言不发。
“阿雪。”
他将我的手按在他的心脏：
“我这颗心，永远属于你。
“我会对她负责，但我死后只会和你合葬。”
门外突然传来一声鞭打。
抱着我的胳膊一僵。
他好像意识到什么，头也不回大步离去。
我晃了晃，险些摔倒。
跟出去一看，原来是林念柔跪在一众宾客面前，正被我的手下打鞭子。
以此惩罚她用酒瓶偷袭我的事情。
“砰！”
拳头结结实实打在我手下的脸上，我怒了： “顾清河！”
所有人都在看着，这无异于在打我的脸。
顾清河却看着我的手下们：
“你们刚刚谁碰了她？”
没有人敢开口。
他点点头：
“来人！把这些人拖下去，全部把腿打断。”
“你敢！”
我拦在他们面前：“顾清河，今天但凡敢动我的人一下，你试试！”
顾清河皱眉。
林念柔却红着眼拉了拉他的裤脚。
他顿了顿，还是开了口：
“动手！”
我牙齿都要被自己咬碎：
“动手！”
两边人立刻缠斗在一起。
这场战斗以双方两败俱伤结束。
我和顾清河身上都挂了彩。
他趔趄起身。
将吓坏了的林念柔轻轻抱了起来。
“没事，我在呢。”
他语气温柔，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
略过我，径直离开了现场。
当晚大雨倾盆，我发布了与顾氏的断交令。
陈叔着急的禀告，说楼下有人很站了很久。
我低头，顾清河正抬头看向我的窗户这边。
曾经父亲不同意我们的关系，将我关起来的时候，他也是用这种方式守着我。
他给我发来消息：
【阿雪，她是孕妇，我不能看着她被欺负】
我拉上了窗帘。
陈叔送来了明日大婚的喜服。
白色的。
是丧服。
“裴老爷子昨夜已经去世了，大小姐您嫁过去便是守丧。”
我摸了摸做工考究的丧服，没有波澜： “好。”
“大小姐。”
陈叔的声音有些颤抖：“就算悔婚，圈子里也不会说什么的。”
我的手停在丧服上：
“我要把裴氏收入麾下，不是说说而已。”
陈叔叹了口气。
第二天我早早起了床，化了一个素雅的妆。
穿上了丧服。
手机响起。
顾清河的声音有些疲惫：
“本该等你起床下楼的。
“但柔儿有流产的迹象。
“我会很快忙完去见你。
“裴老爷子今日出殡，你知道吗？”
我一言不发。
他轻笑：
“听说死后还娶了一个贵女为他守身。
“裴家还真是残忍。
“阿雪，幸好你不会遇到这种事情。
“我这辈子都不会让你委身这种人。”
“顾清河。”
我打断他：
“到此为止了。”
电话挂断，我看着眼前来接我的丈夫——
沉重豪华的棺材。
亲自喊道：
“吉时到，起棺！送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