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意思?”靳砚低低地笑了一声,那笑声在寂静的客厅里回荡,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寒意。他猛地伸出手,动作快如闪电,一把攥住了邝薇捂在领口的手腕!
力道之大,让邝薇痛呼出声:“啊!你干什么!放开我!”
靳砚充耳不闻,另一只手粗暴地扯开她披着的开衫,然后用力一拉她水红色裙子的领口!
“嘶啦——”
薄薄的衣料承受不住这蛮力,发出一声清晰的、令人心颤的裂帛声!领口被扯开一道口子,邝薇白皙的脖颈和锁骨下方那片肌肤彻底暴露在灯光下。
就在那精致的锁骨窝下方,靠近胸口的位置,赫然印着一小片不规则的、已经干涸成暗褐色的污渍!形状、位置,与靳砚在酒楼窗外看到的那抹刺眼的红酒渍,分毫不差!
空气仿佛凝固了。
时间也停滞了。
邝薇的尖叫卡在喉咙里,只剩下惊恐的倒抽冷气声。她看着靳砚死死盯着那片污渍的眼睛,那里面翻涌的已经不是怒火,而是某种更可怕、更黑暗的东西,像是暴风雨前死寂的海面,酝酿着毁灭一切的惊涛骇浪。
靳砚的目光,从那片刺目的污渍,缓缓移到邝薇惨白如纸、写满惊恐的脸上。他攥着她手腕的手指,像铁钳一样,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
“旧情复燃?”他开口,声音低沉得如同从地狱深处传来,带着一种奇异的、令人血液冻结的平静。那平静之下,是即将喷发的火山。“邝薇,你他妈当我靳砚是死的?”
第三章
滨江市郊,盘龙山的盘山公路像一条扭曲的巨蟒,缠绕在漆黑的山体上。深夜的山风带着刺骨的凉意,呼啸着穿过林间,发出呜呜的怪响。这里远离城市的喧嚣,只有车灯偶尔划破浓稠的黑暗。
一辆银灰色的保时捷911,如同夜色中的幽灵,引擎发出低沉悦耳的咆哮,灵活地切过一个个险峻的弯道。裴屿单手握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搭在敞开的车窗边,指尖夹着一支燃了一半的烟。夜风吹乱了他精心打理过的头发,却吹不散他脸上那抹志得意满的笑容。
同学会上的画面还在他脑海里回放——邝薇含羞带怯的眼神,那抹被他“不小心”弄上去的红酒渍,指尖下她肌肤细腻的触感……还有她最后离开时,那欲言又止、带着明显挣扎和留恋的一瞥。
“呵……”裴屿吐出一口烟圈,嘴角的弧度更深了。靳砚?那个只知道埋头做生意的木头?他凭什么拥有邝薇?十年前他裴屿能轻易俘获她的心,十年后,一样可以!今晚的试探,效果比他预想的还要好。邝薇的反应,分明就是余情未了。只要再加把火……
他猛踩了一脚油门,跑车发出更亢奋的嘶吼,速度指针迅速攀升,强烈的推背感将他牢牢按在真皮座椅上。这种掌控速度、掌控一切的感觉,让他无比畅快。征服邝薇,就像征服这条险峻的山路一样,刺激而充满快感。
就在他即将冲过一个近乎一百八十度的急弯时,刺眼的强光毫无征兆地从后视镜里爆射而来!
那光芒极其霸道,瞬间吞噬了跑车微弱的尾灯,将整个驾驶舱照得亮如白昼!裴屿被晃得眼前一片惨白,下意识地猛踩刹车,同时急打方向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