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助是,蒋泊闻这个人也是。
“不要......不要生气,蒋先生,不要我的生气。”
她抽噎着说,眼角淌下一滴晶莹的泪。
明明已经疼得没有了力气,却还是要拼命抓住他,像是怕被他抛弃一样。
“真可怜。”蒋泊闻哀声叹了口气。
温热的大手转而握住她的小手,重新放进鹅绒被子里,柔声安抚:“不要害怕,会好起来的。”
得到这句确定的话,许桃紧张的神经这才有了好转。
起伏巨大的情绪让她疲累不堪,眼前变得模糊,逐渐陷入昏睡。
等到醒来时,蒋泊闻还在这里。
他坐在床边,脸上戴着金丝眼镜,手里多了本书。
一派儒雅随和,岁月静好。
蒋泊闻很敏锐,瞬间便捕捉到了她的目光,笑着将书合拢,放在床头柜上,问道:“饿不饿?”
液已经输完了,一天没有进食的许桃早就饥肠辘辘。
她舔了舔干燥起皮的唇瓣,有气无力地“嗯”了一声。
遥控床缓缓升起,佣人拿了两个靠枕垫在许桃背后。
文福端来清淡的小米粥,吩咐佣人正要喂给许桃,没想到却在中途被蒋泊闻截停。
“我来。”
文福和佣人们都愣了一秒,赶紧照做。
蒋泊闻接过瓷碗,握着勺子搅了两圈,等到热气没那么汹涌时,才敢喂到许桃的嘴边。
许桃感激地道了声谢,小猫似地小口小口喝。
看她吃了,蒋泊闻还贴心地拿勺沿刮了刮她粘有米汤的小嘴。
“记住疼了吗?”不远不近的距离,他漆黑的眸,直直望向她稚嫩的眼。
许桃面色尴尬,很快点头:
“记住了,我以后再也不暴饮暴食了。”
听话的许桃得到了夸奖。
安静地吃完小米粥,许桃胃里暖融融,对蒋泊闻的害怕完全抛在了脑后。
“我一直以为我身体很好。以前生了病,挨两天就过去了,可是刚刚!我差点感觉我马上就要死了。”
她虚惊一场的小脸格外生动,和适才奄奄一息的病态截然不同。
虽然话变多了,但蒋泊闻还是觉得现在这样,更可爱。
他倏地勾唇笑了。
眼前,男人深邃分明的轮廓柔和开来,威严的气场烟消云散。
许桃咽下一口唾沫。
她亲眼看着蒋泊闻伸出一只手扶住了她的面颊,拇指顺着眉毛生长的方向,轻柔地刮了两下。
“我不同意,谁敢要你的命?”
话很霸道,语气却温柔得一塌糊涂。
晚上,等到蒋泊闻离开后,许桃好奇地拿过了他放在床头的那本书。
封面是一串长长的花体英文。
许桃英语极好,一眼看懂了书名。
《如何说女儿才会听,怎么听女儿才会说。》
脸“唰”地一下爆红,又变白。
他......
难道蒋泊闻把她当成了他的女儿???
不行,绝对不可以。
这样的想法一旦存在,奇怪得就像吃了臭苍蝇一样恶心。
许桃极为反感这一关系,因为现实生活中双亲对她的打击太严重,太刻骨铭心。
许桃果然失眠了。
她怀着忐忑不安的心,等到后半夜才沉沉睡去。
第二天早上,文福端了早餐过来。
看到许桃惺忪困乏的双眼,他吓了一跳。
“小姐,你昨晚是又疼了吗?怎么不叫我们?”
眼看着文福紧张地要叫医生过来,许桃赶紧出声将他拦住:“没有没有,只是白天睡了太久,夜里不困,睡得晚了些。”
“小姐能好,那是再好不过了。”文福确定了好几遍,终于放下心来:“先生很担心你,今天原本是要去给项目剪彩的,但因为小姐您的缘故,昨晚匆匆推掉了行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