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咕咕鸡看得眼睛都直了,嘴巴张得能塞进个茶叶蛋。他想摸下手机,又怕给碰坏了,手在半空中悬了半天,才轻轻碰了下屏幕 —— 冰凉的触感让他心里一激灵。“真、真这么神?” 他还是不敢信,这种 “高科技” 他只在《赌神》电影里见过,怎么也想不到能拿到手里。加菲猫见状,直接把耳机往他耳朵里塞,又拿起自己手机按了下,对着话筒说:“测试测试,听见请回答!” 咕咕鸡耳朵里立马传来加菲猫的声音,清晰得跟贴在耳边说话似的,他激动得手都抖了,赶紧把牛皮纸信封里的钱掏出来 —— 一张一张数,数了三遍才确认是七十张,叠得整整齐齐递过去,跟递救命钱似的。

加菲猫接过钱,手指沾了点唾沫,一张一张数得比银行柜员还仔细,数完还对着太阳照了照,确认没假币,才赶紧塞进内兜,拍了拍肚子说:“兄弟,我跟你说,前阵子有个客户,就靠我这‘大礼包’,三天赢了两万多!你记好了,到了赌局别太贪,赢个千八百就撤,换个场子继续,保准没人怀疑!要是有人起疑心,你就说自己手气好,实在不行就假装肚子疼往厕所跑,千万别把设备露出来!” 他还手把手教咕咕鸡怎么藏手机 —— 袖口挽到小臂,手机贴在胳膊上,摸牌时顺势扫一下;怎么调耳机音量,免得声音太大被人听见;甚至教他几个 “演技派” 动作,比如摸牌时故意皱着眉思考,其实是在等他报牌,装得跟真纠结似的。

咕咕鸡揣着 “宝贝” 回家时,脚底下都飘着风,感觉走路都轻了半截。一路上他脑子里全是赢钱的场景:先把欠邻居的八百块还了,再给老婆买条她念叨了半年的金项链,剩下的钱存起来,以后再也不用偷偷摸摸赌了。到家时,他老婆正在厨房炖红烧肉,香味飘得满屋子都是。“又去哪鬼混了?赶紧洗手吃饭,红烧肉再不吃就凉了!” 老婆没好气地喊。咕咕鸡敷衍地 “嗯” 了一声,转身就把自己关在卧室,还反锁了门 —— 他怕老婆看见这 “宝贝”,又要跟他吵。

他对着镜子反复练 —— 袖口挽好,手机贴在胳膊上,假装摸牌时扫一下,耳朵里听着耳机的声音。可他手笨,练了没十分钟,手机 “啪嗒” 掉地上,屏幕磕了下,他吓得赶紧捡起来,翻来覆去检查,确认没坏才松口气。耳机也不省心,总往耳朵外滑,他对着镜子调整了半天,才把耳机固定好。“没事没事,熟能生巧!” 他对着镜子里的自己打气,又接着练,直到老婆敲门喊他吃饭,才赶紧把设备塞到枕头底下,装作若无其事地走出卧室 —— 可吃饭时魂不守舍,夹红烧肉都夹到盘子外面,还被老婆骂了句 “心不在焉”。

接下来半个月,咕咕鸡没敢去大赌局,怕自己手生露了马脚。他先在小区楼下的棋牌室跟老头老太太玩五块十块的小牌练手 —— 这些老人眼神不好,反应也慢,他就算有点小动作,也没人在意。一开始还挺顺利,加菲猫报牌报得准,他赢了两百多块,虽然不多,但够买两包烟,还能给儿子买个奥特曼玩具。晚上躺在床上,他翻来覆去睡不着,脑子里全是赢钱的场景,觉得自己离 “赌神” 就差一步,甚至琢磨着赢了大钱就辞掉现在的保安工作,专门靠赌钱过日子 —— 多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