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回答，转身去了后厨。
但顾昊轩并没有放弃。
接下来的几天，他每天都来餐厅，点一杯咖啡，然后坐在角落里看着我工作。
老板娘发现了异常："小林，那个男孩是你朋友吗？"
"不是。"
"那他为什么天天来看你？"
我苦笑："可能是因为愧疚吧。"
老板娘没有多问，但我能感觉到她的担心。
第五天，顾昊轩终于忍不住了。
"清雅，我们谈谈吧。"
我看了看周围的客人，只好跟他走到外面。
"你到底想干什么？"我有些不耐烦。
"我想补偿你。"顾昊轩拿出一张卡，"这里有五十万，是我这些年攒的压岁钱。"
我看了一眼那张卡，没有接："我不需要。"
"清雅，你现在这样生活太辛苦了。"他急切地说，"你本来可以上大学，有更好的未来..."
"顾昊轩，"我打断他，"你觉得钱能解决一切吗？"
"我知道不能，但这是我唯一能做的..."
"那就什么都不要做。"我转身准备回餐厅，"我现在的生活很好，不需要你的施舍。"
"清雅！"顾昊轩突然抓住我的手，"我马上就要去北京上大学了，可能很久都不会回来。在我走之前，请你原谅我，好吗？"
我看着他红红的眼眶，心里涌起一阵复杂的情绪。
"顾昊轩，你知道这一年我是怎么过来的吗？"
他摇摇头。
"每天都有陌生男人给我打电话，说一些下流的话。我在家不敢开窗，因为楼下总有人指指点点。我的父母因为丢脸，搬到了乡下..."
顾昊轩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你知道最痛苦的是什么吗？"我继续说道，"不是别人的议论，不是父母的失望，而是连我最好的朋友都开始怀疑我。"
"清雅..."顾昊轩的声音颤抖着。
"所以，原谅？"我笑了笑，"顾昊轩，有些伤害是永远无法弥补的。"
说完，我转身离开，留下他一个人站在原地。
那是我最后一次见到顾昊轩。
第二天，老板娘告诉我："那个男孩走了，临走前让我转告你，他会用一辈子来赎罪。"
我点点头，没有说什么。
生活又恢复了平静。
只是有时候夜深人静的时候，我会想起那个阳光帅气的少年。
如果当初我没有拒绝他，是不是一切都会不一样？
但是没有如果。
人生不能重来，选择了就要承担后果。
无论是他，还是我。
第五章
转眼间，三年过去了。
我已经从餐厅的服务员变成了一家咖啡店的店长。
这三年里，我努力学习，自考了大专学历，还学会了调咖啡、做简单的西点。
生活虽然不算富裕，但也过得充实。
偶尔会有人认出我，但大多数人已经忘记了三年前的那场风波。
毕竟，网络时代的记忆总是很短暂。
今天是咖啡店的三周年庆，老板说要请我吃饭庆祝。
"小林，这三年你辛苦了。"老板举起酒杯，"没有你，咖啡店不会有今天的成绩。"
我也举起杯子："谢谢老板的信任。"
正在这时，老板的手机响了。
"喂？什么？江城晚报要采访我们？"老板兴奋地说，"好好好，我们马上回去准备！"
挂断电话，老板激动地对我说："小林，有家报社要采访我们咖啡店，说是要做个关于小本创业的专题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