测灵台上青光熄灭那刻，青梅竹马的道侣当众撕毁婚书。十年后秘境归来，我白衣染血踏碎他大婚喜轿，当众剜出他盗取的灵根——"洛明川，这身修为用我楚家鲜血换来，今日该还了。"
我永远记得十六岁那天的灵根测试。那本应是我人生最荣耀的时刻，却成了噩梦的开始。
清晨天还没亮，我就起床梳洗。铜镜里的少女眼睛亮晶晶的，手指因为兴奋微微发抖。我特意换上了新做的淡青色衣裙，这是洛明川最喜欢的颜色。他说过，等我测出灵根，就正式向父亲提亲。
"清璃，别紧张。"母亲为我梳头时轻声说，"无论结果如何，你都是我们的骄傲。"
我笑着点头，心里却想着待会儿要第一个冲去告诉洛明川好消息。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他总说我是他见过最有天赋的姑娘。
测灵台前人山人海。我踮着脚在人群中寻找洛明川的身影，终于在最前排看见了他。他穿着月白色长衫，俊朗的侧脸在晨光中格外好看。我挤过去扯他袖子，他转头对我笑了笑。
"明川哥哥，我好紧张。"我小声说。
"怕什么。"他捏了捏我的手心，"你肯定能测出上品灵根。"
长老开始点名了。我听见自己的名字，深吸一口气走上测灵台。台下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我身上。我把手放在测灵石上，冰凉的石面让我打了个哆嗦。
起初什么也没发生。我听见有人开始窃窃私语。突然，测灵石泛起一丝微弱的青光，闪了几下就熄灭了。
"废灵根。"长老的声音像一盆冷水浇下来，"楚清璃，废灵根。"
台下炸开了锅。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又把手按上去，这次连光都没有了。我茫然地看向台下，正对上洛明川的眼睛。他的眼神变了，不再是温柔的，而是充满厌恶。
"怎么可能？"我听见自己颤抖的声音，"长老，是不是弄错了？"
"测灵石从不出错。"长老摇头，"下一个。"
我踉跄着走下台，双腿发软。人群自动分开一条路，我听见有人在笑："楚家大小姐居然是个废物。""白长这么漂亮了。""洛师兄肯定不要她了。"
洛明川站在那儿没动。我走到他面前，想拉他的手，却被他躲开了。
"明川哥哥......"
"别这么叫我。"他冷着脸从袖中掏出一张纸，当着所有人的面撕得粉碎。那是我们的婚书。"楚清璃，你这种废物也配做我的道侣？"
我的眼泪一下子涌出来。秦霜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过来，亲热地挽住洛明川的手臂："明川，我们走吧，别跟废物浪费时间。"
我站在原地，看着他们并肩离去的背影，耳边全是嘲笑声。那天我是怎么回到家的，已经记不清了。只记得母亲抱着我哭，父亲在书房摔了一夜的东西。
第二天，父亲被革除了长老之位。曾经巴结我们家的族人开始避而远之，连下人都敢在背后说闲话。一个月后，父母决定送我离开。
"璃儿，这个你拿着。"临行前，父亲塞给我一枚古朴的玉佩，上面刻着奇怪的纹路，"这是祖上传下来的，或许对你有用。"
我哭着不肯走："爹，娘，我不怕被人笑话，让我留下来吧。"
"傻孩子，不是怕你受委屈。"母亲抹着眼泪，"洛家已经放出话来，要让你做秦霜的陪嫁丫鬟。我们怎么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