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静，你记住，”霍川的声音冰冷无情，“在末世，只有价值，没有感情。她的价值已经耗尽了，而你，我的宝贝，你才是基地的未来，是人类的希望。”
他说着，低头吻住了林静静的唇。
周围的核心成员们，发出了然的哄笑和吹捧。
“首领英明！”
“林小姐才是我们的女神！”
“那个方芷，早就该被淘汰了，一个只会打打杀杀的莽夫。”
录像到这里就结束了。
赵磊的声音有些沙哑：“这是庇护所的内部监控，我偷偷备份的。方芷，霍川他……他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让你活。”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平板，直到屏幕自动暗下去。
“我知道。”
“你知道？”赵磊愣住了。
“我只是没想到，他会蠢到把这些话，在监控底下说出来。”
我把平板还给赵磊。
“这东西，你留着没用，反而会给你带来杀身之祸。”
“我不怕！”赵磊梗着脖子，“方芷，跟我回临时营地吧，大家都很担心你。没有你，我们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
“临时营地？”
“是，基地毁了，我带着一些还信得过你的兄弟，在西边的峡谷建立了一个临时营地。”赵磊的眼睛里燃起希望，“只要你回去，我们就有主心骨了！”
我摇了摇头。
“赵磊，回不去了。”
我指了指身后那些对我俯首帖耳的丧尸。
“你觉得，他们还能接受我吗？”
赵磊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他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是啊，一个能控制丧尸的人。
在所有幸存者眼里，我比丧尸本身，更可怕。
“那你……打算怎么办？”他艰涩地问。
“我要建立我自己的秩序。”我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赵磊，做出你的选择。是留在这里，跟着我。还是回到你的人类营地，等着有一天，我们兵戎相见。”
5.
赵磊的脸色，白了又青，青了又白。
他死死地盯着我，又看看我身后那些安静的“子民”。
最终，他颓然地靠在车上。
“方芷，你让我……怎么选？”
他的声音里充满了挣扎和痛苦。
“一边是我的兄弟，另一边……也是我的兄弟。”
我没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选择，从来都是痛苦的。
尤其是在这吃人的末世。
“我能问最后一个问题吗？”赵磊抬起头。
“问。”
“你……还是方芷吗？”
这个问题，问得很有水平。
我笑了。
“我当然是方芷。”
“但也不是以前那个，会为了一个男人，收起所有爪牙的方芷了。”
我走到他面前，直视着他的眼睛。
“赵磊，我不会逼你。你今天就可以开车离开，我保证，它们不会动你一根汗毛。”
“但是，从你开出这个园区大门的那一刻起，我们，就是敌人。”
“下一次见面，我不会再手下留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