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圈一红，肩膀垮下来，声音带上哭腔：
“你长得这么漂亮，穿这么骚的衣服，容易被坏人盯上，妈都是为你好，不想你有危险，难道这也有错吗？”
她抹了抹不存在的眼泪，对着周围人哭诉：
“我就是思想封建了些，但心是好的呀！现在的社会这么乱，女孩容易出事，我这当妈的能不操心吗？”
“姨妈别伤心了！”
刘祺淇走过来帮她顺气，转头瞪我，“表妹，你还不赶紧给姨妈道歉，有你这么当女儿的吗，当众让自己的妈妈下不来台！”
我握紧拳头，很想和她大吵一架，但还是忍了下来。
老板叹了口气，低声劝我：
“小林，别跟长辈置气，先回家处理衣服吧，品牌方那边我去沟通。”
庆功宴的氛围彻底被毁，同事们陆续离场，我妈挑衅地看了我一眼也带着表妹离开了。
更衣室里，我脱下脏污的礼服，眼泪一滴滴落下来。
2
换好衣服，我愤恨地往家里赶。
回家打开门的瞬间，我房间传出的笑声让我脚步一顿。
推开门的刹那，看到的画面几乎让我的心脏停止跳动。
只见我妈和刘淇淇坐在我的床上，上门堆满了被剪得四分五裂的衣服。
“你们在干什么？”我的声音在发抖。
我妈慢悠悠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碎布料。
“回来了？我们正在帮你销毁太过暴露的衣服呢。”
“你看看你的这些衣服，像什么样？领口这么低、裙子这么短、布料这么透，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干那种行当的呢。”
刘淇淇也接话：
“就是，我们都是为了你好呀，当模特没有好下场的，最终都会沦为男人的玩物。”
我冲过去捡起那条我用第一桶金买的连衣裙，后槽牙几乎要被我咬碎。
它已经被剪得支离破碎，再无复原可能。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么对我！”
我红着眼睛看妈妈，歇斯底里吼道。
突然，我猛地想到了什么，开始在衣服堆中翻找。
我明天拍广告要穿的礼服，裙摆已经被剪出好几个洞！
“妈，”
我捏着礼服的手在抖，“这是我工作要穿的，你知道这对我多重要吗！”
“你那份工作能有多重要？”
她把剪刀随手扔在床上，“赶紧辞了，找个正经的班上。你看你表姐，找了份收银员的工作，又体面又安稳！”
我深呼吸一口，压下心中澎湃的情绪，把她们赶了出去。
接着，我赶紧拿出阵线，开始裁剪、改款、缝补，熬到凌晨三点总算抢救成功了。
第二天清晨，由于家里离工作地点更近，我便选择在家化妆。
可刚带上美瞳，钻心的疼痛突然袭来。
“啊！”
我尖叫一声，手忙脚乱摘下镜片，眼睛像被火烧一样。
我拿起美瞳闻了闻护理液，一股辣椒的味道扑鼻而来。
“是不是你干的！”
我拿着美瞳冲出去，质问正在扫地的妈妈：“是不是你往我美瞳护理液里加辣椒水了？”
她听到我的话眼皮也没抬，只是皱起眉头：
“一大早嚷嚷什么？谁让你整天戴那玩意，眼睛像狐狸眼一样，天天给男人抛媚眼！”
我没时间跟她争辩，只能赶紧去用清水洗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