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面僵持了一会儿。
班主任不得不上前一步,站了出来。
“各位家长,请听我说一句。”
她声音里带着明显的为难,“这事真要闹到警察局,对两个孩子都不太好。苏同学虽然一时冲动动了手,但好在江同学伤势不重。“
班主任小心地观察着双方家长的脸色,斟酌着措辞。
“我的建议是,江同学把项链物归原主,苏同学这边承担相应的医疗费用。大家各退一步,把这事了解,你们看如何?”
江家父母自觉理亏,让江雪清摘下项链还给苏熹和,就带着江寒声和江雪清灰溜溜地离开了办公室。
临走前,江寒声死死地瞪了苏熹和一眼。
那目光里,有质问,有痛恨,还有一股不可言说的警告。
苏熹和无所谓地笑了笑,把玩着失而复得的项链,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
江寒声,这辈子没了我们苏家当垫脚石,我倒要看看你这山鸡,还能扑腾出什么水花来。
路上,霓虹灯闪烁。
苏品均握着方向盘,不时透过后视镜看向后座的妻女。
直觉告诉他,今天的闺女有些反常。
但具体哪里反常,他也说不上来。
后排座,苏熹和像只粘人的小猫一样,将脸颊轻轻贴在柳燕的腿上,感受着久违的温暖。
柳燕笑着摸了摸苏熹和的头,无奈道,“都多大的人了,怎么还跟小时候一样粘人。”
苏熹和不自觉地又往柳燕的怀里蹭了蹭,声音里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老妈。”
“嗯?怎么了?”
“没什么。”她闭上眼睛,唇角扬起一抹满足的弧度,“就是觉得......真好。”
活着真好。
有爸妈在身边真好。
还有......
等等!
苏熹和猛地睁开眼,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老妈,苏不迟怎么没跟你们一起来学校?”
苏不迟就是苏熹和那不争气的哥哥。
如果说她的成绩烂是因为沉迷“爱情”无心学习。
那苏不迟就是纯属脑子不好使,对学习的天赋约等于零。
去年中考,他们倒有过一段“励志”时光。
那时候她为了追随江寒声,苏不迟为了追随江雪清,兄妹俩破天荒地一起挑灯夜读。
虽然她是吊车尾进了京一中,但好歹也算是进了。
苏不迟却还是进了最差的京三中。
苏品均转了下方向盘,拐了个弯,眼角笑出几道褶子。
“你哥最近学习任务重,这段时间放学后都要在同学家补一会儿课,所以这次你被叫家长,我们就没喊他。”
补课?
苏熹和心里气愤。
她那傻哥哥哪里是去补什么课,分明是去给江雪清当免费跑腿。
前世,江雪清想喝市中心的网红奶茶,苏不迟就翘课排队一两个小时。
江雪清突然想吃城东的限量下午茶,苏不迟就顶着烈日骑着单车横跨整个城区。
就连那个绿茶暗示想要奢侈品,她哥硬是啃了小半年馒头,存零花钱给人家买。
真是恋爱脑到让她心梗。
前世她怎么就没发现她和苏不迟怎么这么蠢呢?!
一个为了江寒声要死要活,一个对江雪清言听计从。
估计老天也是看不下去,给她一次重新来过的机会。
这次,她不仅要掐断自己的孽缘,还要掐断他哥的,更要带着他们苏家发家致富。
有了前世的经验,她还是很有信心带领苏家从小富到大贵。
这一世,她的人生信条就是:
一切向“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