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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南珩七岁就开始练格斗,获得的金奖无数。
他动了动手腕,咔哒作响,眼睛红红的,就像一头狼一样。
“施映菡,我本来不想和你起冲突,但是现在,别怪我不客气!”
施映菡的手有些抖,不自觉的往后退,但是此刻却不容她退缩。
她用刀尖刺破了一点芮晓山的脖子,带出一些鲜血。
“快点叫停!!!”她的嗓子都沙哑起来。
但是尾音还没有被吞没,施映菡就只觉得腹部一阵剧痛,就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只能往一侧倒下。
“南珩,南珩,我好怕,我真的好怕!”
“你不是说要做我的保护神吗!?我真的好怕,我真的怕回到江城那种一直被人胁迫的日子。”
芮晓山已经扑进了他的怀里,娇颤连连。
施映菡噗的就吐出一口鲜血,挣扎着想要捡起一旁的小刀,但却被顾南珩一脚踢开,又一脚就踩在她的手指上。
“施映菡,是你敬酒不吃吃罚酒。”
“来人,把她投入到别墅的地牢里。”
是几个顾南珩的亲信将施映菡拖了下去,又将她反手绑在一个破败的椅子上。
施映菡又接连吐了几次血,晕了又醒,醒了又晕,也不知道过了几天。
直到芮晓山来了地牢,是一盆水将施映菡泼醒的。
“姐姐,快看!这是什么!”
面前的芮晓山依旧机灵可爱,从衣兜里掏出一块硕大的玉佩把玩。
“这可是番城的暖阳宝玉,你知道是谁的吗?嘻嘻,是番城雇佣兵总指挥的小情人的!”
“这可是值大概半个疆城那么多钱!”
施映菡虚弱的很,连日的水米未进,再加上多次挫伤,此刻却警铃大作,不顾一切的也要想挣脱现在的束缚。
“你,你从哪里弄来的!?”
“当然是南珩帮我找来的,你知道吗姐姐,就在你被关在这里的两天,南珩哥觉得我受委屈了,特地出兵主动攻打了边境的一个据点,这可是番城的总司令特地主动献上来的!”
“主动…主动攻打,你们怎么敢?!你以为你们现在赢了,番城不会反击吗?”
芮晓山歪了歪脑袋,表情变得冷漠可怖起来,将一旁的鞭子拿了起来,唰的就抽了施映菡一鞭。
“这可是南珩的决定,你敢质疑?”
“这次出击,咱们虽然死了快一万个雇佣兵,那又怎么样?”
“就算他们再来反击又怎么样?死的反正是雇佣兵。”
施映菡来不及言语,便又被抽了一鞭,她大喊出声。
“叫顾南珩下来!叫他下来!”
“这些可都是…疆城世世代代的雇佣兵,他怎么敢,怎么敢这样!”
说着,又是几口鲜血吐出。
“姐姐,别白费力气了,你现在除了是他名义的妻子,其他什么也不是。”
“南珩现在什么都听我的,我喜欢画画,我要出名,她就把你所有的画都给我。”
“别说是这块玉,就算是我要番城的葡萄,南珩也会为了我单枪匹马到边境去抢。”
“你啊,年老色衰!想想还能怎么样讨好几分南珩的欢心吧。”
芮晓山悠哉的又接着嘲讽了几句。
她的笑声就这么回荡在施映菡的脑子里,精神和身体的双重痛苦都在折磨着她。
关于顾南珩片段化的回忆又在闪现。
“映菡,你愿意嫁给我吗?”
“我和你保证,疆城所有的雇佣兵都是我的家人。”
施映菡甚至还能记得当是对方眼里的炽热,怎么短短的一年,就变了?
又是一个闪现,是顾南珩当年还是雇佣兵的时候,他还在集训,日头太大,看见自己兴奋的朝自己这里奔来。
“映菡,我懂雇佣兵,我就是一个雇佣兵。”
“我会好好守着疆城所有的土地和人口,不让任何人践踏分毫。”
施映菡苦笑一声。
人心,确实是最经不起推敲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