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照片对你来说这么重要,一定不能卖掉。”程知夏紧紧地握住苏晚冰冷的手,语气坚定地说,“我们一起想办法,一定会有办法的。”
那天晚上,程知夏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她睁着眼睛盯着天花板上贴着的旧年历,脑海里不断浮现出苏晚哭泣时红肿的眼睛和素描本里那些充满温暖回忆的画。凌晨两点多,她悄悄地爬起来,从自己的书桌抽屉深处翻出了一个旧旧的铁皮储蓄盒。那是她从小到大积攒下来的零花钱和过年收到的压岁钱,她一直舍不得用,想着留着以后去旅行。她把里面的钱全部倒出来,仔细数了数——一共是三千六百八十二块五毛。
第二天课间操的时候,程知夏把苏晚拉到教学楼后面无人的银杏树下,把那个装着钱的旧铁盒塞到了她手里:“这是我……我平时攒下的一点零用钱,你先拿着应急。不够的话,我们再一起想办法。”
苏晚怔怔地看着程知夏,眼圈一下子又红了:“小满,这……这是你的血汗钱,我……我不能要。”
“我们是朋友嘛。”程知夏故作轻松地笑了笑,伸手帮她把额前被风吹乱的碎发捋到耳后,“而且,你不是说过吗?我们是‘秘密基地’的守护者,要一起面对困难的呀。”
苏晚的眼泪又一次不争气地落了下来,这一次,却是喜悦的泪水。她用力地抱住了程知夏,在她耳边哽咽着说:“小满,谢谢你……真的谢谢你。”
那天之后,程知夏和苏晚开始更加努力地寻找赚钱的方法。她们利用周末的时间,一起去学校附近的咖啡馆打工,苏晚凭借着她的绘画天赋,帮咖啡馆画一些可爱的墙绘和菜单插画,程知夏则勤快地负责收拾桌椅和招待客人;她们还发动身边的同学和朋友,一起收集家里闲置的书籍和玩具,在校园的跳蚤市场上摆摊售卖;苏晚甚至还利用自己的美术特长,帮邻居家的阿姨画装饰画,换取一些微薄的报酬。
十二月的期末考试前夕,她们的努力终于有了回报——苏晚的奶奶成功地完成了手术,病情稳定下来。那天,苏晚的奶奶特意从老家赶了过来,带了一大袋自家晒的红薯干和手工制作的桂花糕来到学校,要感谢程知夏。年过花甲的奶奶拉着程知夏布满冻疮的手,激动得热泪盈眶,用带着浓重乡音的话语不停地说着:“好孩子,真是太难为你了……好人有好报啊……”
苏晚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