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陆峥突然开口，声音有点哑，“你去处理急诊？”
苏清沅手上的动作顿了顿，随即继续缝针：“嗯，路口车祸，有个小孩伤得重，我赶去帮忙了。”
“抱歉。”
这两个字来得突然，苏清沅抬头看了他一眼，就见陆峥别开脸，耳尖似乎有点红：“我不知道情况，按规定办事，没考虑特殊情况。”
她忍不住勾了勾唇角，低头把最后一针缝好，打了个结：“没事，你是督察，守规矩是应该的。不过下次可以先问清楚，免得耽误事——比如这次，你要是早点处理伤口，也不用缝针了。”
陆峥没反驳，只是看着她收拾药品的背影，心里莫名有点发暖。医务室的阳光很软，落在苏清沅的白大褂上，连带着那股淡淡的消毒水味，都变得不那么刺鼻了。
第三章 频繁的“意外”
自那天起，陆峥似乎成了医务室的常客。
起初是训练时“不小心”被新手队员击中手臂，需要处理淤青；接着是查案时“没注意”墙角突出的钉子，划伤了手背；后来甚至在下楼梯时“踏空”台阶，扭伤了脚踝。
苏清沅不是没有怀疑过。陆峥的身手在整个督察队都是数一数二的，怎么突然变得这么“笨手笨脚”？但她每次提出疑问，陆峥总能面无表情地说出一个合情合理的解释，让她无从反驳。
这天下午，陆峥又一次出现在医务室门口，右手捂着左臂，指缝间渗出些许血迹。
“又被划伤了？”苏清沅挑眉，示意他坐下，“这次是什么原因？”
“抓捕嫌疑人时，他挣扎得太厉害，不小心被他的戒指划到了。”陆峥语气平静，仿佛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
苏清沅仔细清洗着伤口，发现这确实是一道新鲜的划痕，不像是故意为之。她轻轻叹了口气：“陆督察，您这受伤的频率是不是有点太高了？要不要做个全面检查？”
“不用。”陆峥立刻拒绝，随即又补充道，“只是小伤，麻烦你了。”
处理完伤口，苏清沅转身去放医疗器械，陆峥的目光落在窗台那盆略显蔫巴的绿萝上。
“这盆绿萝，”他突然开口，“是不是缺水了？”
苏清沅有些惊讶地回头：“您还懂养花？”
“略知一二。”陆峥站起身，走到窗边，手指轻轻碰了碰有些发黄的叶片，“土壤太干了，而且这个位置阳光直射时间太长，它喜阴。”
“原来如此。”苏清沅恍然大悟，“这是我上周从市场买回来的，老板说很好养，没想到这么快就变成这样了。”
第二天一早，苏清沅刚到医务室，就发现窗台上的绿萝不见了。她正疑惑着，陆峥端着另一盆长势旺盛的绿植走进来，身后还跟着两个队员，抬着一个多层花架。
“你这是？”苏清沅惊讶地看着他们。
“那盆已经救不活了。”陆峥将手中的绿植放在窗台，“这是我家里多的，比较好养，适合放在室内。”他指挥队员将花架放在墙角，“这个可以放你的其他花，避免阳光直射。”
苏清沅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好，只能轻声道谢。陆峥点点头，转身离开，耳尖却再次泛起可疑的红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