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第一次约会
周六晚上七点，苏清沅准时出现在湘菜馆门口。让她惊讶的是，陆峥已经等在那里，而且没有穿督察制服，而是一身简单的黑色休闲装，整个人看起来比平时柔和许多。
“你很准时。”陆峥为她拉开椅子。
“医生和督察都应该守时，不是吗？”苏清沅微笑着说。
这顿饭开始时气氛有些尴尬，两人都不太擅长闲聊。陆峥严格按照“道歉晚餐”的流程，先是正式为那天的误解道歉，然后详细解释了自己坚持规定的原因，最后表示今后会在执行规定时更加灵活。
苏清沅被他一板一眼的样子逗乐了：“陆督察，我们现在不是在开会，你可以放松一点。”
陆峥愣了一下，随即微微放松了紧绷的肩膀：“抱歉，我不太擅长...这种场合。”
“没关系，”苏清沅笑着说，“告诉我，为什么你对规定这么执着？感觉不仅仅是职业习惯。”
陆峥沉默片刻，缓缓道：“我父亲也是警察，在我很小的时候，他因为队友不遵守规定而牺牲了。从那以后，我就认为，规定和纪律不是束缚，而是保护自己和同伴的武器。”
苏清沅的表情柔和下来：“我明白了。其实我也一样，医学上的每一个流程和规定，都是用血的教训换来的。我们本质上是一类人，只是表达方式不同。”
这句话似乎触动了陆峥，他看向苏清沅的眼神多了几分深意。
晚餐结束后，陆峥坚持送苏清沅回家。两人并肩走在夜色中，气氛比之前自然了许多。他们聊起了各自的工作、兴趣爱好，甚至童年往事。苏清沅惊讶地发现，在冷硬的外表下，陆峥其实有着细腻的观察力和幽默感，只是不轻易展现。
走到苏清沅公寓楼下时，已是夜深。楼道里的声控灯坏了，一片漆黑。陆峥停下脚步，表情略显僵硬。
“怎么了？”苏清沅疑惑地问。
“没什么，”陆峥的声音有些紧绷，“你上去吧，我看着你进门。”
苏清沅察觉到他似乎不太对劲，但没有多问，只是点点头：“谢谢你的晚餐，今晚我很开心。”
就在她转身走向楼道时，旁边突然冲出一个醉醺醺的男子，一把抓住她的胳膊：“美女，这么晚一个人啊？哥哥送你上去怎么样？”
苏清沅吓了一跳，还没来得及反应，陆峥已经一步上前，抓住醉汉的手腕，一个利落的擒拿将对方制住：“放开她。”
他的声音冷得像冰，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醉汉吃痛，酒醒了大半，连声道歉后灰溜溜地跑了。
“你没事吧？”陆峥转向苏清沅，语气急切。
“没事，”苏清沅摇摇头，注意到陆峥的手在微微颤抖，“你呢？你怎么在发抖？”
陆峥迅速将手收回身后：“没什么，你快上去吧。”
但苏清沅没有动，她借着月光仔细打量陆峥，发现他脸色苍白，额角甚至渗出冷汗。她突然明白了什么：“你怕黑？”
陆峥的身体僵住了，良久，才低声道：“小时候留下的阴影。”他没有多说，但苏清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