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服?你那是在逃避现实。”丽莎的语气里带着一丝不耐烦,“林沫,我们都快三十了,不是小孩子了,不能再这么任性了。”
“我没任性,我只是在选择自己想过的生活。”我收起笑容,语气认真了些,“丽莎,你喜欢工作,喜欢追求业绩,那是你的选择;我喜欢躺平,喜欢当咸鱼,这是我的选择。我们只是选择不同而已,没有对错。”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然后传来丽莎的叹气声:“行,我不劝你了。等你什么时候想通了,想回来工作,随时找我。”
“谢谢。”我说。
挂了电话,我看着电视里播放的综艺节目,突然觉得有些无聊。我拿起手机,刷了会儿朋友圈,看到以前的同事们都在晒加班、晒项目成果、晒团建照片,每个人都看起来很“充实”。
我关掉朋友圈,把手机扔在一边,心里却有些迷茫:我真的是在选择自己想过的生活,还是在逃避?
这个念头只持续了几分钟,就被我抛到了脑后。我拿起一包薯片,拆开包装,用脚趾夹起一片,送进嘴里——管它是选择还是逃避,先舒服了再说。
那天晚上,我躺在沙发上,盯着天花板发呆,突然想起以前在投行时,有次加班到凌晨两点,我站在公司的落地窗前,看着城市的夜景。当时我想,等我赚够了钱,一定要找个安静的地方,每天睡到自然醒,不用再加班。
现在,我终于不用加班了,却又开始迷茫。
“或许,我真的需要一亿。”我对着空气喃喃自语,“有了钱,我就能不用再想这些乱七八糟的问题,安心当咸鱼了。”
当然,我心里清楚,这只是个不切实际的幻想。
第二章:意外的“快递”:黑色卡片与烫金数字
存款见底的那天,我正对着钱包里最后20块钱算账。
20块钱,能买两包泡面(8块钱)、一根火腿肠(3块钱)、一瓶矿泉水(2块钱),这样能撑三天。剩下的两天,我打算去邻居张阿姨家蹭饭——张阿姨是个退休教师,人很好,之前我帮她搬过东西,她总说“有空来家里吃饭”。
我把20块钱小心翼翼地放进钱包,刚想把钱包收起来,门铃突然响了。
“谁啊?”我穿着拖鞋,慢悠悠地走到门口,心里想着:不会是张阿姨来送吃的吧?
透过猫眼,我看到门外站着个穿黑色西装的男人。他身材高大,西装熨得一丝不苟,领带打得整整齐齐,手里还拎着个纯黑色的公文包,看起来像从电视剧里走出来的精英。
不是张阿姨。
我心里警铃大作:不会是推销的吧?还是骗子?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打开了门,不过只开了一条缝。
“请问是林沫小姐吗?”男人的语气很正式,像是在确认什么重要事项,眼神平静地看着我,没有丝毫多余的情绪。
“我是。你是谁?”我警惕地问,手搭在门把上,随时准备关门,“要是推销的,我没钱;要是调查的,我没犯法;要是宗教传道,我信仰‘沙发教’——就是天天躺在沙发上的那种。”
男人听到“沙发教”,嘴角几不可察地动了一下,像是想笑,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他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个白色信封,递到我面前:“林小姐,您好。我是‘恒信律师事务所’的律师,姓周,受客户委托,把这个交给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