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前,我卧底调查跨国金融诈骗集团。
却在拿到关键证据的那晚,被妻子和她的白月光残忍灭口。
他们把我囚禁在地下室七天七夜,用烙铁一寸寸烫毁我的脸,扒光衣服沉入冰湖。
转头却举报我卷了上亿资金潜逃。
一夜之间,我从新闻界的天之骄子,沦为人人唾弃的叛徒败类。
妻子在镜头前声泪俱下,宣布与我恩断义绝,带着未满周岁的女儿改嫁白月光。
年迈的父母受不了打击,接连去世。
我那当警察的哥哥,亲手销毁了我所有的档案。
直到气候变暖,冰湖解冻。
一具被铁链束缚的男尸浮出水面。
胃里残留的超微U盘,才把真相带到众人面前。
01
嘈杂的声音将我从无尽的黑暗中拉回。
我睁开眼,发现自己漂浮在半空中。
下面,一具被粗重铁链层层缠绕的尸体,正被缓缓拖拽上岸。
那张脸已经面目全非,血肉模糊,但我认得那副骨架。
是我自己。
心脏猛地收紧,冰冷的怨气差点将我的魂体撕裂。
五年了,我终于等来这一天。
岸边已经拉起黄色警戒线,穿制服的人来回走动。
我环顾四周,目光最终锁定在那个身穿警服、肩章闪闪发光的男人身上。
周至义。
我的双胞胎哥哥。
五年不见,不到40的他双鬓已经斑白,眼角堆积着深深的皱纹。
整个人透着一股疲惫到骨子里的麻木。
法医蹲在我的尸体旁边,戴着橡胶手套仔细检查。
“面部严重毁损,没法识别身份,需要做进一步尸检。”
他的声音冷静而专业。
一个头发花白的老队员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对着周至义开口:
“周队,五年前你弟弟那个案子,线索不就是在这附近断的吗?”
听到这话,我疯狂地朝他嘶吼:
“对!没错!就是我!哥!你看清楚啊!”
可我的声音消散在风中,没有人能够听到。
周至义的身体明显震了一下。
但他很快恢复镇定,面无表情地下令:
“立刻运回局里尸检。”
回程的警车里,年轻警员们压低声音议论着。
“这人真的会是周队弟弟吗?”
“看那些伤痕,密密麻麻的,死前肯定受了不少苦。”
一个年轻警员撇了撇嘴:
“要是真的,那也是活该,死得越惨越好。”
“当年他叛变,害得多少人血本无归,好几个受害者直接跳楼了!”
叛变?我什么时候叛变了?
没等我搞清楚真相,周至义突然抬头,冷冷扫了他们一眼:
“闭嘴!案子没查清楚之前,不许妄下定论!”
车厢瞬间安静下来。
我飘到他身边,死死盯着他的侧脸。
他眼眶泛红,双唇紧抿。
这个表情我太熟悉了。
小时候每次我闯祸,他就是这样压抑着怒火替我收拾残局。
可现在,他压抑的是什么呢?
是对我这个“叛徒”弟弟的愤怒?
还是在恐惧什么?
车子驶入警局,我的灵魂跟在后面。
法医团队围着我的尸体忙碌。
周至义站在一旁,死死盯着他们的每个动作。
“死亡时间太长,表面提取不到太多有效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