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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室里，两位男孩都躲在妈妈的身后。
子豪的妈妈一个劲地说：「老师，我家子豪这么乖肯定不会动手打人的，肯定是她那个没教养的儿子先动的手。」
我皱了皱眉，她觉得自己很有教养吗？当着孩子的面这么说。
「子豪妈妈，你先消气，我来问一下他们是怎么回事。」
我蹲下身，放软语气地问李子豪：「子豪，是于生先动的手？」
李子豪肯定地点点头：「就是他，我不过开了几句玩笑，他就打我。」
玩笑？
我追问：「什么样的玩笑？」
他支支吾吾半天：「就是一句玩笑话。」
见他不说，我转头蹲在于生面前，语气轻柔：「于生，你跟老师说，子豪是怎么跟你开玩笑的？
没关系，你只管说，老师会替你做主的。」
于生还是不肯说话，于生的妈妈推了推他的背，催促道：「你打人是错的，快点跟子豪道歉。」
「我没有错！我打他没有错！」于生突然爆发，他喊道：「李子豪骂我是没爹的野种，我打他没有错！」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沉默了，李子豪喊道：「你胡说，我没有这么说。」
「叮咚」一声，我的手机屏亮了是徐姐发的信息。
我起身走到电脑前连接了投影仪，敲了敲桌面：「各位看看视频，是非对错就能明了。」
投影仪的画面显示，两位大人都不在，于生坐在一旁休息，正好坐在监控下，李子豪走了过去，眼神轻蔑，嘲讽的声音清清楚楚从里面传出。
「于生，上学这么久了，我还是第一次看见你妈，我还以为你是个没爹没妈的孩子呢。
没想到原来是个没爹的野种啊。」
他大笑，下一秒，于生就给了他一拳，随后李子豪哭了，引来了自己的妈妈。
视频到这就结束了，我耸耸肩看向子豪妈妈：「究竟是谁的错，想必心里已有定数。
子豪妈妈，像李子豪这样的行为，需要向于生道歉。」
「啪」，清脆响亮的耳光响起，李子豪的脸上瞬间红了一个巴掌印，「李子豪，还不快道歉，脸都给你丢光了。」
「对不起。」李子豪心不甘情不愿地道歉。
我看向于生：「子豪有错，但你打人也是不对的，所以你也要向他道歉。」
于生道歉后，我又转头看向李子豪的妈妈：「子豪妈妈，你这样的孩子，我不敢收，到时候学费会按国家规定退给你。」
「丢人现眼的东西。」李子豪的妈妈骂完，拉着李子豪走了。
「对不起，阿生，妈妈对不起你，是妈妈没有照顾好你。」
于生的父亲去世得早，他妈一个人把他拉扯大，一直忙于工作，因此幼儿园的活动从不出席。
于生也知道他妈妈的辛苦，所以从来报喜不报忧，被欺负了也不肯说。
于生替妈妈擦了擦眼泪，安慰道：「妈妈你别哭啦，爸爸说，男子汉大丈夫，所以我要照顾好妈妈。」
我送他们到幼儿园门口，喊住她：「于生妈妈，工作重要，陪伴更重要。」
她点点头道谢，她现在工作稳定，她以前觉得只要钱到位就行，却疏忽了对儿子的陪伴。
8
饭桌上，我眉飞色舞地给林佑安讲着今天发生的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