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爸爸是别人的好爸爸,
我的心上人爱的是别人。
这个“别人”是同一个人。
1.
我叫桑沐,今年二十七岁,是盛与集团总裁傅彦的秘书。
这个职位是我处心积虑才获得的,不为别的,只为能离他近一点。
傅彦,这个名字在我心里藏了十多年,从十三岁那年,他跟着父母出现在福利院开始。
那年冬天特别冷,福利院里面像我这样身体健康却没被领养出去的孩子太少了,所以年长的我肩负着带小孩的责任,被一群调皮的孩子抓弄地疲惫不堪。
大门被推开,几个人走进来。为首的是傅太太,他们穿着昂贵的羊绒大衣,笑容温和。
而跟在他们身后的少年,穿着驼色羽绒服,领口露出一小片白皙的皮肤,他微微低着头,睫毛很长,侧脸的线条干净又好看。
那就是傅彦,十五岁的他已经初具现在的轮廓,只是眼神里还带着少年人的青涩。他跟着志愿者给我们分发礼物。
福利院时常有好心人来捐款、送物资,但带着孩子来的,傅太太还是第一个。
“刚刚我看到了你在照顾那些孩子,你有一颗善良的心。”傅彦温柔地看着我。
福利院里工作的阿姨叔叔太忙了,重心都是放在照顾那些大哭大闹的孩子。
四肢健全,身体健康,不吵不闹的我几乎得不到任何人的关心,存在感也很低。
我很少被这样肯定,脸红地说不出话来。
“这是给你的礼物,希望你每天都感到温暖。”
礼物是一件朴素的黑色羽绒服,我穿着它,感觉暖到心里。
从那天起,我们福利院能上学的孩子都有专门的一笔上学资助金,表现优异的还有额外的奖励。
傅氏的随手一个举动,却是我人生向上的唯一通道。
四岁的时候,父亲出差后再也没有回来,母亲独自一人把我带大到八岁后离世。
“孩子,等你长大,找到你的爸爸,问一下他这些年去哪里了?是不是有什么难处?”这是母亲临终前握着我的手说的话。
我一直牢牢记着。
在经历了一年多亲戚之间的“踢皮球”日子后,我被送进了福利院。
当时我只知道要变得足够好,好到能配得上那束光,好到要让父亲后悔自己抛弃了我。
有了这些钱,我不用忙于做手工来换取自己上学要买的习题,拥有更多的时间投入到学习中。
想要报答恩人的心,想要让母亲九泉之下欣慰的愿望,激励着我成为福利院里最用功的孩子,考上了市里最好的高中,又考上了重点大学。
大学四年,我没日没夜地学习,为了能够顺利进入傅氏的大本营——盛与集团,努力地刷实习经历。
毕业季,我通过笔试、面试,一层层筛选,当我终于收到盛与集团的录用通知时,我躲在宿舍里哭了一整晚。
我以为,只要能在他身边,总有一天他会看到我。可现实给了我狠狠一击。
成为他的秘书后,我才发现傅彦不是我想象那样。
时光会模糊记忆,我的大脑在日复一日的思念中,将傅彦美化成充满爱心,温文尔雅的神。
实际上,他是盛与集团的掌权人,冷漠、疏离,周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