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没有感情呢？”陈阳急切地说，“我们在一起七年了，有孩子，有家……薇薇，你是不是压力太大了？要不，我们找个时间去旅行放松一下？”
“旅行？”夏薇觉得可笑，“当我们之间的问题已经存在的时候，去哪里旅行又有什么用呢？风景再美，也掩盖不了内心的空虚。”
她看着陈阳，眼神里充满了失望和疲惫。“陈阳，我不想指责你什么。也许，是我也有问题。也许，我们只是在错误的时机相遇，又错误地绑在了一起。”
“你说什么傻话！”陈阳猛地站起来，“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怎么可能说没就没？薇薇，你冷静一点，我们慢慢来，一定会有办法的。”
“慢慢来？”夏薇的心像被撕裂一样疼痛，“我们还有多少时间可以‘慢慢来’？等到孩子长大，等到我们都变成彼此最熟悉的陌生人？等到……再也没有挽回的余地？”
她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顺着脸颊滑落。她用手背擦去眼泪，声音却异常坚定：“陈阳，我们离婚吧。”
空气瞬间仿佛被抽空了。陈阳愣在原地，脸上的表情凝固了，像是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你……你说什么？离婚？”
“是的，离婚。”夏薇重复道，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心，“我不想再这样耗下去了。这对我们，对孩子，都没有好处。”
“不，不行！”陈阳激烈地反对，“绝对不行！我们这么多年的夫妻，就因为我最近工作忙一点，你就想离婚？夏薇，你太冲动了！”
“我不是冲动。”夏薇摇摇头，“这个问题，已经存在很久了。只是我一直在逃避，不愿意去面对。直到今天……”
她没有再说下去，但意思已经很明显。
陈阳看着她决绝的眼神，脸上的愤怒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恐慌和挫败。“薇薇，你看着我，告诉我，你只是一时糊涂，对不对？”他抓住她的胳膊，力气很大，“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我以后会多陪陪你，多关心你，我们回到以前好不好？”
夏薇看着他，心里百感交集。曾经，她也渴望着他能这样说，能回心转意。可是现在，她只觉得疲惫。
“回不去了，陈阳。”她轻轻挣脱他的手，“不是因为那个女人，不是因为你忙，是因为……我们之间的问题，已经根深蒂固了。我们努力过吗？我们认真沟通过吗？我们有多久，没有真正地看过对方，真正地听对方说话了？”
陈阳沉默了。他看着夏薇，眼神里充满了复杂的情绪，有不舍，有愤怒，有迷茫，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
窗外的雨依旧下着，敲打着玻璃窗，也敲打在两颗破碎的心上。客厅里只剩下他们之间沉重的呼吸声，和那令人窒息的沉默。
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