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浩则在一旁抱着臂,好整以暇地看着这场闹剧,嘴角甚至还带着一丝玩味的笑意。
“陈峰,你完了。”他低声对我说,像是在宣判我的死刑。
很快,门外传来了急促的敲门声和邻居们议论纷纷的声音。
“开门!警察!”
门被撞开,几个警察冲了进来,身后跟着一群看热闹的邻居。他们看到的,就是一个“柔弱”的女人,满身是伤,哭倒在地,而我,像个恶魔一样,完好无损地站着。
“警察同志,救命啊!他要杀了我!”李静哭喊着扑向警察,指着我,“他早就开始打我了,我一直忍着,今天他要为了外面的女人跟我离婚,我不答应,他就往死里打我!”
恶人先告状!
她不仅出轨,还要反咬我一口!
邻居们开始对我指指点点。
“哎哟,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看着挺老实的一个小伙子,没想到会打老婆。”
“是啊是啊,李静多好的一个姑娘,长得又漂亮,怎么摊上这么个男人。”
“打老婆的男人最不是东西了!”
我的耳朵里嗡嗡作响,那些指责和议论像无数根钢针,扎得我千疮百孔。我张了张嘴,想解释,却发现自己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我该怎么解释?说我老婆出轨,被我捉奸在床,然后她自己打伤了自己来诬陷我?
这种话说出去,谁会信?
警察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厌恶和不信任。
“跟我们走一趟吧。”其中一个警察拿出手铐,冰冷的手铐“咔嚓”一声,锁住了我的手腕,也锁住了我所有的尊严和未来。
我被带走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
李静在警察的安抚下,还在嘤嘤地哭泣。而王浩,那个罪魁祸首,却像个没事人一样,站在人群后面,对我露出了一个胜利者的微笑。
那一刻,我心如死灰。
我知道,这只是个开始。一个由我最爱的女人,亲手为我编织的地狱,才刚刚拉开序幕。
在拘留所冰冷的板凳上,我坐了一夜。脑子里反复回放着昨天发生的一切,从捉奸在床的震惊,到李静自残诬陷的错愕,再到被邻里指责、被警察带走的屈辱。
我一遍又一遍地告诉自己,这不是真的,这只是一个噩梦。可手腕上被手铐勒出的红痕,却清清楚楚地提醒我,这一切都是现实。
第二天,公司人事部一个电话打了过来,通知我被解雇了。理由是:个人品行存在严重问题,给公司造成了恶劣的社会影响。
我苦笑。王浩是副总,开除我这个项目主管,不过是一句话的事。他甚至都不需要捏造什么理由,“家暴男”这个标签,就足以让我身败名裂。
我被放出来了,但迎接我的,是一个天翻地覆的世界。
我回不了家,李静换了门锁。我成了小区的“名人”,无论走到哪,都有人在背后指指点点。孩子们看到我,都会被大人一把拉走,好像我是什么会吃人的怪物。
我曾经最好的哥们,给我打电话,犹豫了半天,才说:“陈峰啊,不是兄弟不信你,但……打女人总是不对的。”
我父母从老家打来电话,声音都在颤抖,问我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还没来得及解释,李静的父母就先一步找上了门,在他们面前哭天抢地,说他们女儿被我打得快没命了,要我这个畜生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