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不忍心惩罚她，那我身为她的丈夫，就让她给你道歉。”
他一把抓住我的头发，将我的脑袋重重砸在地上。
猩红的血液顺着我的额角往下掉，我眼前的视线已经模糊了。
浑身的力气也仿佛流失干净。
顾铮开口道：“秦慕歌，你知道自己错了没？”
我咬住惨白的唇，声音嘶哑：“我没有错，我不会道歉。”
顾铮没想到我居然还敢反驳。
他手上的动作更重了。
“知道错了没，你知道错了没？”
剧痛快要吞噬我，让我差点坚持不下去了。
我咬住舌尖，一股血腥味瞬间弥漫整个口腔，我整个人也清醒过来。
“我没有错，我不会承认错误。”
如果当着这么的面承认，就算我以后拿出证据，也不会有人相信我。
我绝对不会承认。
顾铮冷嗤：“既然你不承认自己的错，那你就不要怪我了。”
他命令人端来一桶冷水。
“我身为你的丈夫，自然不能看着你误入歧途。”
看着面前的冷水，我整个人都在颤抖。
“放……放开我！”
顾铮抓住我，把我的脑袋往水里按。
在我意识模糊，绝望之际，耳畔出来声音。
“放开我女儿。”
妈妈从人群外冲进来，将我护在怀里。
顾铮看着我妈妈，脸色瞬间惨白：“你怎么会在这儿？”
5
妈妈皱起眉头，声音冰冷：“你欺负我的女儿，我不能在这儿？”
顾铮终于反应过来，他看着我，语气慌张：“上一次手术的人到底是谁？”
我没忍住嗤笑出声：“你觉得呢？我已经告诉过你真相了，是你自己不相信的。”
顾铮脸上的笑容比哭还难看：“不可能，你肯定是在骗我是不是，我妈活的好好的，那个人怎么可能是我妈。”
我就站在那里，静静地看着他。
他手指颤抖，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拨通电话。
电话打了十多遍，一直都没人接听。
他脸色越来越白。
“不，她肯定有事耽误了，就是这样。”
我靠在妈妈身旁：“顾铮，你觉得现在自欺欺人还有意思吗，如果你不相信，直接回医院去仔细看看病历。”
“你以为那人是我妈，做手术的时候专门把她的脸蒙起来，你以为这就不愧疚了，没想到死的人是自己的亲妈。”
顾铮脸色惨白，往后退了一步。
白薇薇赶紧冲上前来，挡在顾铮面前：“你肯定在胡说八道，就是想让阿铮伤心，他不会相信你的。”
“阿铮，没有看到事情的真相之前，不要相信任何人。”
顾铮抿着唇，掏出手机又拨打了另外一通电话。
很快，他的助理带着一叠病历单就来了。
“顾医生，上次手术的病人叫胡美云，这是她的具体信息。”
顾铮在听到自己母亲的名字，再也忍不住，整个人坐在地上。
我看着他这副模样，半点不觉得心疼。
我已经不止一次告诉过他这个事情，他却完全不放在心上。
我实在是不敢想象，今天经历这种事情的人真的是我的妈妈，我该如何。
顾铮双眼猩红，他死死握住拳头：“秦慕歌，你明明知道不好的人是我妈，你为什么从来不告诉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