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阮安宁,一刀捅死了要解除婚约的未婚夫,招致宗门追杀。
归然真人“捡到”我,便做了夙月观的大师姐。
师尊不问世事,而我继承传统热衷到处“捡人”。
于是乎,观里多了三位师弟一位师妹。
二师弟柔弱书生,三师弟喜好医术,四师弟厨艺了得,小师妹软萌可爱。
最后一次捡到白净个高好看帅气的六师弟,往山门一杵,明显女香客都多了很多。
当我还在感叹捡了个宝贝、人生无憾时,才发现这老六的死对头是真多,不分白天黑夜的给他善后,累死个人。
于是,我强迫他感动并以身相许。
不然我白忙活那么久干什么,又不是吃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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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大师姐,你醒醒啊,醒醒啊大师姐。」小桃捏着我的脸左摇右晃。
我擦掉嘴角的涎水,有些可惜正准备要触碰那薄唇时就被喊醒,好失落。
「大师姐,六师弟他醒了。」小桃故作老成,脸颊酒窝可爱却挑眉瞪眼大喊。
「知道了知道了,我这就去。」毕竟她才六岁,脸和表情不符,我又不能笑,郑重点头回应。
心中早已默念、训练了几百遍的词,在看到那张脸的瞬间,全都空白失忆。
「大师姐。」林沉看向我,头上扎着的白色孝帽,衬得脸颊更苍白。
想起「捡到」林沉的时候,我正带着师弟师妹在山下王员外家哭丧。
由于入戏太深,我哭得接不上气并开始翻白眼,小桃怕形象不好挨扣钱,边哭嚎边掰我的脸。
然后林沉人从天降,砰的两声砸在棺材右侧。第一声砸破屋顶,第二声人肉触地。
「阮......阮仙姑,这......这是......」
王员外吓得脸色苍白,蹭的站起来退到管家怀里,抬手哆嗦指着林沉问出声。
「这是我观接引灵魂的独门绝技,需站在房顶祈祷做法。」
我擦着眼泪,声音哀恸低沉。
「师弟太过敬业,为将老夫人引入仙界,硬生生站定三天三夜,脱力了。」
「呀!那可真是劳累仙长了,王某也没什么能做的,就多付二十吊钱以做感谢。」
我自然是一番恳切推辞说不为钱财,但观里的确需要修缮,诚心感谢顺势拉开衣兜收下。
于是,看在这二十吊钱的份上,林沉就被捡回去了。
回忆断断续续,林沉看我很久不回答,抿了抿破皮嘴角,疼得皱眉。
「我......师姐......」
「别动,我给你倒水喝。」低头转身不敢看,因为那伤口是我咬的。
心虚。
「多谢师姐。」林沉双手接过茶杯低头慢慢喝着。
三杯温水下肚,脸色红润许多。
更好看了哎。
「你叫林沉。」
「我叫林沉......」
靠!
云心这兽医看人果然不行,信誓旦旦说林沉脑袋受伤肯定失忆。
我都已经编好完整的故事,什么我是他未婚妻啊、青梅竹马啊、深爱的女子啊......
这下好了,全泡汤了。
林沉脸瞬间阴下去,越来越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