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不去呢?”我反问。
电话那头一噎,随即爆发出更尖利的声音。
“你不去?好!林青,你真是翅膀硬了!你等着,我们自己去!”
“你这么虐待小悦,我们这就去法院告你!取消你的监护权!把钱拿回来!”
我听着电话里的忙音,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终于来了。
这才是他们的真实目的。
下午,我处理完公司的事,不紧不慢地来到医院。
刚到病房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林悦断断续续的哭诉声。
“奶奶……婶婶她……她不让我吃饱饭,还让我干好多活,我好累……”
“她还骂我,说我是寄生虫,是白眼狼……”
“呜呜呜……我想爸爸妈妈了……”
我妈和我大伯母在一旁,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
“哎哟我的心肝儿,你怎么这么命苦啊!”
“别怕,有奶奶在,谁也别想欺负你!”
“林青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拿着你爸妈的钱,还这么对你!良心被狗吃了!”
“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我们必须把钱要回来,把你接走!”
我推开门。
病房里的声音戛然而止。
所有人都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敌意和心虚。
林悦更是吓得往被子里缩了缩。
“哟,都在呢?聊什么呢,这么热闹?”我笑着走进去,把手里的水果篮放在床头。
“林青!你还敢来!”我妈“腾”地站起来,指着我的鼻子。
“你看看你把孩子折磨成什么样了!我们已经找好律师了,准备起诉你!”
“起诉我?”我挑了挑眉,拉过一张椅子,好整以暇地坐下。
“可以啊。不过在起诉之前,有样东西,我想先请你们看一看。”
我拿出手机,点开一个视频,然后把屏幕转向他们。
视频里,是医院走廊的监控录像。
就在我离开后不久,原本“高烧昏迷”的林悦,竟然自己拔了针头,生龙活虎地跑到护士站,用公共电话给家里拨了号。
她说话的声音不大,但监控录下了口型,配上我找专业人士复原的音频,清晰无比。
“奶奶,我住院了……对,按我说的,你们快来……就说婶婶虐待我,要把我接走,把钱要回来……”
视频播放完毕。
病房里,死一般的寂静。
我妈、大伯母,还有病床上的林悦,脸色由红转白,再由白转青,精彩纷呈。
“这……这是假的!是你伪造的!”我妈色厉内荏地吼道。
“伪造?”我笑了,收起手机。
“妈,医院的监控录像,可做不了假。”
“你们要起诉我虐待?可以。到时候,我会把这段视频,连同你们签字画押的那份监护协议,还有我为林悦设立信托基金的所有法律文件,一并提交给法庭。”
“我倒是很想听听,法官会怎么判。”
我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
“哦,对了,忘了告诉你们。”
“协议里有一条补充条款,你们当时可能没仔细看。”
“如果监护期间,有任何人,以任何方式,恶意诽谤、中伤监护人,企图通过不正当手段变更监护权、侵占被监护人财产。”
“那么作为监护人,我有权向法院申请,永久剥夺其对被监护人的探视权,并追究其法律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