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立即回答。打开微信，看着苏晴雨的头像发呆。
她的朋友圈里发了很多和李俊豪的合影。两个人看起来很甜蜜，李俊豪给她买了卡地亚的手镯，她开心得像个孩子。
我想起自己送她的生日礼物，一条不到一千块的项链，她只是礼貌地说了声谢谢。
差距这么大，我怎么可能有机会？
正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苏晴雨发来了消息。
"明轩，不好意思啊，俊豪公司的系统出了点问题，你能帮忙看看吗？"
我愣了几秒。
她刚说不会再麻烦我，这就来找我帮忙了？
"是什么问题？"我问。
"我也不太懂，反正很急。俊豪说愿意给你两万块的咨询费。"
两万块。对现在的我来说不算什么，但对当年穷学生的我来说是巨款。
我想拒绝，但手却不听话地打字："好，把资料发给我。"
"太好了！我就知道明轩你最好了！"
最好了。
这三个字像刀子一样刺进我心里。
我花了一整夜解决了他们公司的问题。技术很复杂，但对我来说不算什么。
第二天李俊豪很快转了钱过来，还客气地表示感谢。
苏晴雨也发来消息："明轩你真厉害！俊豪都夸你呢！"
我盯着这条消息，突然想笑。
她需要我的时候，我就是最好的。不需要我的时候，我就是朋友。
原来我在她心里的定位一直很清楚：工具人。
一个随叫随到，随用随扔的工具人。
我这辈子做过最蠢的事，就是把这种利用当成了爱情。
3
意识到真相后，我开始有意识地疏远苏晴雨。
不再秒回她的消息，不再主动关心她的生活，专心投入工作。
公司有个新项目需要技术攻关，我主动请缨。连续加班一个月，终于做出了突破性进展。
老板很满意，当场决定给我涨薪百分之三十，还说要推荐我去总部发展。
我感觉前所未有的充实。
原来不舔狗的日子这么美好。
就在这时，苏晴雨又找我了。
"明轩，我和俊豪吵架了。"
我看着这条消息，没有立即回复。
"他现在不理我，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你能陪我聊聊吗？就像以前一样。"
以前一样。
以前我像条狗一样围着她转，她有任何情绪波动我都要第一时间安慰。
现在她又想让我回到那个位置。
我想了想，回复："我在加班，没时间。"
手机立即响了起来，是苏晴雨打来的。
我犹豫了几秒，还是接了。
"明轩，你怎么了？感觉你最近很冷淡。"她的声音有些委屈。
"我没什么，就是工作比较忙。"
"可是以前再忙你也会抽时间陪我的。"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
她沉默了一会儿："明轩，你是不是还在为春节那件事生气？我知道我不应该突然带俊豪见你，但我真的没想那么多。"
"我没生气。"
"那你为什么不理我了？"
"我什么时候不理你了？你找我帮忙我不是帮了吗？"
"但你变了，明轩。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我笑了："我以前是什么样的？"
"以前你很温柔，很体贴，会耐心听我说话，会安慰我。"
"现在你有男朋友了，应该让他安慰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