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协议。"我说得很轻松，就像在说今晚吃什么一样，"按照我们婚前协议的约定，婚后共同财产平分。这套房子价值四千万，我给你两千万现金，房子归我。另外还有一些股票和基金，我都算好了，你总共可以分到两千一百万。"
顾霆深瞪大了眼睛："苏晚，你认真的？"
"当然。"我说，"明天去律师楼签字，后天去民政局办手续。很快的，不会耽误你们的好事。"
"可是，我们结婚三年了..."
"是啊，三年了。"我打断他，"够了。"
顾霆深沉默了很久，然后说："苏晚，我一直以为你不知道若薇的存在。"
"我当然知道。"我说，"你们第一次见面，第一次单独吃饭，第一次去酒店，我都知道。"
"那你为什么不阻止？"
"为什么要阻止？"我看着他，"顾霆深，你觉得我应该像那些怨妇一样，哭哭啼啼地求你回头吗？"
他没有说话。
"我们结婚的时候，你说过什么还记得吗？"我继续说，"你说，你会用一生来爱我。可是连三年都不到，你就变心了。"
"苏晚..."
"我不怪你。"我站起来，"人心会变，这是很正常的事。但既然不爱了，那就好聚好散。"
我走向楼梯，然后回头看着他。
"对了，项链你记得给白若薇。女人都喜欢珠宝，她应该会很开心的。"
4
第二天，顾霆深果然去了律师楼。
王律师后来告诉我，顾霆深看到协议条款的时候，整个人都愣住了。
"他问我，苏总真的要给他这么多钱吗？"王律师说，"我说是的，这是您的意思。然后他就签字了，没有任何异议。"
我并不意外。顾霆深虽然出轨，但本质上不是个坏人，只是懦弱而已。
拿到两千万，他应该会和白若薇过得很幸福。
第三天，我们去民政局办了离婚手续。
整个过程很快，二十分钟就结束了。
走出民政局的时候，顾霆深忽然叫住我。
"苏晚，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我停下脚步。
"你爱过我吗？"他问。
我想了想，说："爱过。"
"那现在呢？"
"现在不爱了。"
顾霆深苦笑："什么时候开始不爱的？"
"很早了。"我说，"可能是你第一次对我撒谎的时候，可能是你第一次为了白若薇拒绝我的时候。具体什么时候，我也记不清了。"
他点点头："谢谢你成全我们。"
"不用谢。"我说，"祝你幸福。"
我转身离开，没有回头。
三年的婚姻，就这样结束了。
我以为会难过，但其实没有。
只有一种如释重负的轻松。
5
江楠在咖啡厅等我。
"怎么样？办完了？"她问。
"嗯，办完了。"我坐下来，点了杯咖啡。
"你真的给了他两千万？"
"给了。"
江楠摇摇头："苏晚，我真的不理解你。明明是他出轨，你不但没有要求赔偿，还给了他这么多钱。"
"江楠，有些事情不是用钱能衡量的。"我说，"我要的是彻底的解脱，不想和他有任何纠缠。"
"可是..."
"没有可是。"我打断她，"这样最好，干净利落。"
江楠看着我，忽然笑了："也对，反正你也不缺这点钱。对了，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先休息一段时间，然后出国旅游。"我说，"你要不要一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