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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上海滩青帮最后一位红棍,人称「玉罗刹」。
五年前,为护我女儿周全,我诈死退隐。
我将她和我的一切,托付给我最信任的副手和姐妹。
五年后,我回到上海。
却在百乐门舞池,看到了我的女儿。
她被一个肥头大耳的军阀搂在怀里。
我的好姐妹巧笑倩兮,指着她说:
「王司令,这丫头我特意为您调教的,干净得很。」
我笑了。
她左肩的蝴蝶刺青,是我亲手所纹。
我曾发誓,谁敢碰它,我剁了谁的手。
我脱下布衫,抽出靴中匕首。
「看来,上海滩忘了我玉罗刹的规矩。」
......
我抽出匕首,寒光惊动了舞池。
王司令身边的卫兵反应极快,立刻拔枪。
几乎在同时,我一脚踢向红木圆桌。
砰!
子弹沉闷地钉进翻飞的桌板。
不等第二声枪响,我已经到了王司令面前。
匕首的锋刃,压在他探向我女儿囡囡的肥手上。
我声音很轻。
「手,拿开。」
王司令又惊又怒,横行霸道惯了,何曾受过这种威胁。
他满脸的横肉都在抽搐,怒吼:「你他妈是谁?」
他身边的女人,上海滩最红的舞女露露,脸色剧变。
她尖着嗓子叫起来:「来人!快来人!把这个疯婆子拖出去!」
我的视线从王司令的肥脸上移开,冷冷扫过露露。
她画着精致妆容的脸,在灯光下有瞬间的扭曲。
我勾起唇角,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
「露露,五年不见,出息了。」
这声音,是她午夜梦回的魔咒。
露露的瞳孔急剧收缩,像是看到了地狱爬上来的恶鬼。
她张着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整个人都僵住了。
我不再理会这个叛徒。
我的目光重新落回那只肮脏的肥手上,它还停在囡囡瘦弱的腰间。
囡囡的眼神空洞,像个没有灵魂的娃娃,任人摆布。
我的心,被狠狠剜了一刀。
杀意,瞬间冲破理智的堤坝。
我手起刀落。
「唰!」
一道银光闪过。
「啊——!」
王司令的惨嚎声撕裂了整个百乐门。
那只戴着翡翠扳指的肥手,齐腕而断,掉落在地。
血,溅了露露一身。
全场死寂。
所有人都被这血腥的一幕吓傻了。
聚光灯晃了过来,打在我的脸上。
那张他们以为早已埋进黄土的脸。
卡座里,露露脸上的媚笑瞬间凝固。
她手里的高脚杯「哐当」一声摔在地上,红酒泼了一地,像血。
她的嘴唇哆嗦,牙关都在打颤。
「玉......玉......罗刹?」
百乐门的打手们终于反应过来,从四面八方一拥而上。
我闪电般转身,将吓傻的囡囡紧紧抱在怀里。
「囡囡别怕,妈妈回来了。」
我一手护住女儿,另一只手的匕首在人群中翻飞。
刀光凛冽,招招见血。
冲上来的打手们,不是手腕被划断筋脉,就是大腿被刺穿,惨叫着倒下一片。
我只伤,不杀。
但那股杀气,比死亡更让人胆寒。
再没人敢上前。
混乱中,我的目光穿过人群,锁定在二楼栏杆后一道惊慌失措的身影上。
露露!
我扬声,声音清晰地传遍每个角落:
「露露,洗干净你的脖子,我很快,就会来取!」
我抱着囡囡转身,身后一片死寂。
满地都是哀嚎的打手。
通往门外的路,再无人敢拦。
就在我即将踏出百乐门大门时,门外黑压压涌进一大群人,堵死了出口。
为首的刀疤脸,指着我的鼻子就骂。
「哪儿来的小赤佬,敢在百乐门闹事?」
「不知道这里是强哥罩着的地盘吗!」
我眼皮都懒得抬一下,抱着女儿的手臂又紧了紧。
「滚。」
我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刀疤脸脸上挂不住,勃然大怒。
「操!你他妈跟谁横呢!」
他身后的混混立刻叫嚣着围了上来,把我和囡囡围得水泄不通。
我抱着女儿,只想从缝隙中穿过去,懒得和这些喽啰浪费时间。
可一只黑乎乎的脏手,却猛地伸向我怀里的囡囡。
「小丫头片子,给我过来!」
囡囡吓得浑身一抖,往我怀里缩得更紧了。
那一刻,我血液里的杀意彻底引爆。
我的眼神,冷得能冻结灵魂。
「你找死!」
我动了。
没人看清我的动作。
只听「咔嚓」一声脆响。
那个企图碰囡囡的混混,手腕被我硬生生折断,扭曲成一个诡异的角度。
「啊——!」
他发出杀猪般的惨叫,抱着手腕在地上打滚。
其余的混混都看懵了。
我没有停下。
一脚踹在刀疤脸的肚子上。
他像个破麻袋一样飞出去,轰然砸烂了一张桌子。
我抱着囡囡,在人群中移动。
每一次出手,都伴随着骨头碎裂的闷响和短促的惨嚎。
不到一分钟。
刚才还气焰嚣张的几十号人,全都躺在地上,哼哼唧唧地再也爬不起来。
我一脚踩在一个混混的胸口,声音里没有一丝温度。
「回去告诉你们的强哥,不服,让他亲自来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