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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在这里?!你不应该被拦在门外吗?”
唐婉满眸不可置信,颤抖的指尖暴露她心头的忐忑不安。
底下的小报记者们嗅到一点八卦,纷纷人头攒动起来,争先恐后地拿着话筒提问:
“这位女士,您看起来和新郎官的关系好像很熟,您却看起来很是惊讶,请问您是想说些什么?”
“是啊女士,难道这桩恋情竟是三角恋吗?请问您和新郎官什么关系?”
“据我所知,您的身份只是一个营长,请问您是如何结识沈少的呢?”
“请问您是否和沈少交往过......”
唐婉听着记者们的提问,却径直讥讽地笑出声:“沈少?!呵,他确实姓沈,可现在什么冒牌货都能做沈少了吗?”
一语惊起千层浪,这话宛如投入一颗深水炸弹,人群当即炸了起来。
“难道沈少的身份另有隐情?!”
“说不定呢,沈少之前都没露过面,谁知道这是真的假的......”
听着人群半信半疑的讨论声,唐婉当即挺直腰板,更加自信了,她指着我高声喊道:“报告上将,我有重大事情要向您汇报!”
最近她正愁怎么消除处分,为前途忧心,如今却是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一想到一会儿她就能揭穿沈维民的假身份,在沈上将面前立大功,她就隐隐激动!
说不定不仅能消除处分,她还能连升三级,说不定能得了上将的青睐,从此就能飞黄腾达呢!
沈父却困惑皱眉,见他疑惑,身旁心腹当即上前一步,悄声提示道:
“一个不知名的营长,就是前段时间偷了少爷玉佩的那个。”
沈父的眉头皱得更深了,当即冷哼道:“原来就是她啊,犯了错误竟然还不好好反省,我倒要看看她想汇报什么!”
见沈父缓缓威严地向自己走来,唐婉激动地心都要跳出嗓子眼儿,她当即站定,还敬了个标准的军礼:“是,上将!我这就一一向您汇报!”
说着,她将目光得意地投在我身上,一字一句大声道:“这个人真实姓名叫沈维民,他根本不是您儿子,也不是沈少!上将,我怀疑他是汉奸!”
不待沈父开口,她又先一步质问我道:“沈维民,你的计划已经败露,你伪造沈少到底有何居心?!”
可她信誓旦旦地说完,这次全场却没她预想中的反应,反而寂静地可怕。
她有些不安,就听台下宾客的震惊和嘲弄声逐渐传入耳中:“我看是这女人疯了吧,沈少,不就叫这个名字吗?”
“就是啊,我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弄半天原来是乌龙一场,依我看她才是汉奸吧,大老远故意跑过来破坏人家婚宴!”
“......”
唐婉愣住,似是一盆凉水泼到头顶,不可置信地张了张嘴。
她死死盯着我,猛然想起从前我好像确实说过要结婚,只是她自己从头到尾都不信,她面上瞬间血色尽褪,惨白一片。
“不、不是的,上将我......”
可这次沈父没听她说完,就冷冷打断了:“我看有汉奸嫌疑的是你才对吧!?我自己的儿子,岂会认错?!我看反倒你才是行踪诡异,故意挑事的吧!”
想起什么,沈父威严地清清嗓子,继续说道:
“从前维民不经常露面,是因为想让他低调地在基层历练,况且他也一直有个做科学家的理想,不想被人打扰,就想一直沉浸在科研所为人民做奉献。”
话落台下纷纷鼓起掌来称赞,道原来如此啊,真是后生可畏,又说果然虎父无犬子。
不知是谁话音一转,话题又落在了唐婉身上,众人你一眼我一句地指责她。
唐婉哪里忍受过这些,她当即在大庭广众之下,被说地羞红了脸。
她捂住脸,根本没勇气再看我一眼,想要逃走时,却被两个持枪警卫员给拦下:“唐营长,麻烦你要跟我们走一趟了,等我们确认你身份清白,再放你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