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邻人起疑心，谨慎避祸端
天刚蒙蒙亮，秦封就推着水桶出了门。他没去村口的水井——那里常有人聚着闲聊，他怕被问起挑水的缘由，反而去了村外那条快干涸的小河。
河水比昨天又浅了些，河底的鹅卵石硌得脚生疼。秦封假装弯腰舀水，悄悄将灵泉水注入桶中，直到两桶水都满得快要溢出来，才费力地推着水桶往回走。
刚到院门口，就见邻居王婶站在不远处，手里挎着个菜篮，眼神直往他家院子里瞟。秦封心里咯噔一下，面上却装作没看见，低头推门，故意让沉重的水桶发出“吱呀”声，掩盖住院内的动静。
“秦封啊，这大清早的，你挑这么多水干啥？”王婶的声音突然响起，带着几分试探。
秦封脚步一顿，回头扯出个淡笑：“前几天病着，家里的水缸早空了，多挑点存着。”他没敢多停留，推着水桶快步进院，反手就闩了门，只留王婶站在原地，眉头皱得更紧。
王婶心里犯嘀咕——昨天她就瞧见秦封和谢栗推着板车从镇上回来，板车沉得压弯了辕，当时没看清装的啥，现在又见秦封挑这么多水，总觉得不对劲。村里的井水虽没干，但也比往常浅了不少，谁家不是省着用，哪有像秦封这样存水的？
秦封不知道王婶的心思，他把水倒进厨房的大水缸，又将空桶搬到后院，才松了口气。他刚转身，就见谢栗拿着锄头，站在院子的空地旁等着，地上已经翻出了一小块松土。
“水挑回来了？”谢栗抬头，眼里带着笑意，“我想着先把土翻松，等下撒点耐旱的菜籽——我娘家给的种子，以前荒年的时候种过，不用太多水也能长。”
秦封心里一暖，走过去接过谢栗手里的锄头：“你歇会儿，我来翻。”他挥着锄头，故意把动静弄得大些，一是想让外面的人知道他们在种菜，打消疑虑；二是借着翻土的机会，悄悄用灵泉水浇灌土壤，让种子能更快发芽。
可没翻多久，院门外就传来了敲门声，还伴着王婶的声音：“谢栗在家吗？我来送点腌菜。”
秦封和谢栗对视一眼，都看出了彼此的警惕。谢栗刚想开口应，秦封却拉住他，压低声音道：“别开门，就说你在忙。”他怕王婶进来看到院子里的动静，更怕她发现地窖里的物资。
谢栗点点头，朝着门口扬声道：“王婶，不用啦，家里还有腌菜呢！我正帮秦封翻地，就不请您进来了。”
院门外的王婶听着里面的动静，心里的疑团更大了——翻地用得着关着门吗？她又敲了敲门，还想再说些什么，却听见秦封的声音传来，语气带着几分疏离：“王婶，多谢您惦记，我们忙着呢，您先回吧。”
王婶碰了个软钉子，撇了撇嘴，只能挎着菜篮离开。走远了，还忍不住回头看了眼秦封家的院门，心里暗忖：这秦家小子，病好之后咋变得这么古怪？
6 河流初断流，井水告急时
接连几日没下雨，日头一天比一天毒，晒得地面滚烫，踩上去都觉得脚底发疼。秦封院子里的菜种已经发了芽，嫩绿的小苗在灵泉水的滋养下长势喜人，可村外的景象却一天比一天糟。
这天清晨，秦封照例去村外小河挑水，刚走到河边就愣住了——往日虽浅却还流淌的河水，如今竟彻底断了，河底的鹅卵石被晒得发白，几条干死的鱼蜷缩在石缝里，散发着淡淡的腥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