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我手中的 “德玛西亚之力” 沉得发烫,剑脊上还嵌着昨夜对抗虚空虫的黑渍 —— 这道痕迹会像之前无数道划痕一样,被我磨得淡去,但握剑的手感不会变:宽得能挡半个身子的剑身,刻着冕卫家族纹章的护手,还有掌心磨出来的薄茧,这些都是我活着的证明:我是盖伦・冕卫,为德玛西亚而战,也为我爱的一切而战 —— 尤其是为了那两个总在草丛里给我添乱的 “好兄弟”。

第一章 冕卫家的木剑与麦饼

我出生在德玛西亚西北的密银城,冕卫家的门楣上刻着 “忠诚” 二字,父亲皮特的旧军甲挂在堂屋,胸口的 “D” 字纹被岁月磨得发亮,却比任何装饰都重。打我记事起,每天天不亮,父亲就会把我从床上拽起来,在院子里的老槐树下练剑 —— 木剑比我人还高,劈、砍、刺、挡,每个动作要重复上百遍,错一次就罚扎马步,直到腿抖得像筛糠。

“盖伦,剑是用来守护的,不是耍威风的。” 有次我磨破了手掌,血渗进木剑纹路里,忍不住把剑扔在地上,父亲捡起剑,用粗糙的拇指蹭掉我掌心的血,“十年前诺克萨斯人打过来,我就是靠这几招,在城墙上守了三天三夜,才把你和你娘护在身后。” 他把旧军甲披在我身上,甲片硌得我肩膀疼,“你是冕卫家的小子,这重量,你得扛住。”

那天之后,我再没扔过剑。手掌磨破了就用布条缠,木剑劈裂了就找老铁匠补,老槐树的树干上,刻满了我练剑的痕迹,一道比一道深。

拉克丝总爱蹲在槐树下看我,手里攥着块热乎乎的麦饼,是母亲刚烤的。“哥哥,歇会儿吧,麦饼要凉了。” 她的小手软乎乎的,递麦饼时会蹭到我满是汗的手。有次我练 “横扫” 没收住劲,木剑差点扫到她,我吓得赶紧收招,剑砸在地上断成两截。我以为她会哭,她却跑过来抓我的手:“哥哥没事吧?手疼不疼?”

我蹲下来摸她的头,麦饼的香味飘进鼻子里 —— 父亲说的 “守护”,原来就是护着这个攥着麦饼、眼睛亮晶晶的小姑娘。

那时我还不知道,妹妹藏着个秘密。有次我们玩人偶,我的金属小兵撞翻她的泥巴法师,她生气地尖叫,指尖突然迸出一道强光,我眼前瞬间一片白。母亲赶来把她抱走,蹲在我身前,用袖口擦我的眼睛:“盖伦,那是游戏,不是真的。” 我呆呆点头,把那句 “妹妹会魔法” 的疑惑,埋进了槐树下的泥土里。

十一岁那年,叔叔没回来。他是军中的游骑兵,总给我们讲城墙外的冒险,说 “总有一天,危险会来”。可这次,他被一个法师杀了。父亲把自己关在房里喝了一夜酒,我看着拉克丝躲在门后哭,突然想起她指尖的光 —— 那天我攥着断成两截的木剑,在槐树下扎了一夜马步,心里只有一个念头:绝不让魔法,再毁了我的家。

第二章 边境的铁剑与 “草里三傻” 的初遇

十二岁时,我离开密银城,带着父亲给的铁剑,成了骑士侍从。军营的风比家里烈,吹在脸上像刀子,我每天练剑到手臂抬不起来,夜里就把铁剑抱在怀里 —— 这是父亲用过的剑,剑鞘上还有诺克萨斯人的刀痕。

就是在这儿,我遇见了嘉文。